楚阳和老叟就着一壶的药茶,接着聊。一待就是一天,已经花完那五千白银还向叶欢借了一千两眼,不过叶欢无心其他,喝过那药茶之后,一直有点神游物外的感觉,总感觉自己就差了一层窗户纸的距离就要突破。
楚阳见天色已晚,楚阳才开口道:“淡定的老伯,天色已晚,今天和您聊天,犹如醍醐灌顶,正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就是了。这听风楼夜间不待客,您这晚上何处下榻,小子去送送您。”
老叟欣慰的说道:“好小子,有心了,那好,咱们这便离去,省的一会又让这听风楼赶人,要说这听风楼白瞎了这天下第一楼的名号,端的没有礼貌,还是你小子好啊。”说罢便起身,楚阳招呼叶欢离去,可不曾想,刚出了这听风楼,老叟便停了下来。
楚阳疑问道:“淡定的老伯,为何停下不走了,小子难得遇到您这样的奇人,可是要送送您呢。”老叟笑呵呵的道:”送到了啊,我这几天晚上就在听风楼外休息,白天就进去喝茶,挺好的,不过明日恐怕听风楼是进不去了,再谈去处吧。”一副世间繁华皆浮云的样子。
“老伯,这晚上天气阴凉,怎么能在外面睡呢,您要是不嫌弃就随我回府,在我那将就一晚,您要是睡的不舒服,我们再言其他。”楚阳激动的连淡定都忘了说。老叟当然高兴,便道:“好吧,你小子有心,我也就厚着脸皮去你那蹭上一觉吧。”
楚阳和这老叟正是投缘,许多从未听说过的事情都从老叟嘴中得知,愈发的觉得自己目光短浅,所以巴不得能和老叟多聚些时日,楚阳还想过几天后便游说老叟在楚家住下,楚家虽小,但是也能管这老叟一生无忧,内心里已然把老叟当作师傅一样的了。到了楚家,叶欢便也不再停留,闭口不提银子的事情,只是告别楚阳,就向家中疾驰而去。叶欢将老叟迎入家中,安排好最好的客房,备上宵夜,不愿打扰老叟休息,就回房去,回房之后,发现楚天佑正在房内等候。
楚天佑开口道:“今日去了何处?虽然你有了奇遇,但是正经修炼才是王道,千万不要骄傲自大,只知享乐,荒废了上天给你的好机遇啊。”楚阳知道楚天佑怕自己得了大比第一,修为又来的容易,迷失自我,所以解释道:“父亲说的是,今日去了听风楼喝了些许茶水,补偿一下叶欢大比让给我第一,我知道自己修为浅薄,远远没有达到可以骄傲的地步,父亲放心。”
楚天佑见楚阳如此说便放心了,而且感觉楚阳好像变了许多,往日虽然面对自己很尊敬,但是从不谦逊向现在这般,就是修为三品的时候,也常道自己只是不惜修行,而不把其他人看在眼里,大比之时修为猛涨,更是不可一世,怎么一天就变了个样子?
楚天佑接着说道:“听风楼可是好地方,不过花费也是惊人,而且五两银子的药茶不过糊弄旁人罢了,只有那十两以上的药茶才算是对修为有着好处,给,这是两千两白银,你可以每天去那喝上三杯,加上你大比的奖金够你半年的用度了。”说着就从怀中取出两千两递给楚阳,当然是帝国配发的银票,否则每次拿着那么多白银都得用车拉了。
楚阳接过银票尴尬的说道:“这个,不够……您淡定点,听我说,今日遇到奇人,虽然没什么修为,但是见识极广,和他相谈见欢,今日就花了六千两白银。”楚天佑惊讶的说道:“就是你今日接回来的老叟吗?看他衣着破烂,言语浮夸,你莫不是被人骗了吧,江湖险恶,不可不防啊。”原来这老叟进府之后便像到了自己的家,吆喝着让厨房准备夜宵,还要去了楚天佑珍藏的茶叶,楚天佑见楚阳带回的人,便没有说什么,要知道,楚阳从小到大除了叶欢还没从家里带过任何人。
楚阳连忙道:“父亲淡定,老伯不是骗子,我还分的清楚好坏,老伯只是江湖人,放荡不羁惯了而已,而且我把他当作师傅,虽然没有修为,但让我从迷惘中走了出来,今日之前我还不知道自己余生如何度过,曾想仗着您的修为,浑浑噩噩的过上一生也就足以,但是老伯让我知道,我应该出去看看,大陆很大,古庄镇太小。”老叟不仅仅和楚阳说了八亿的事情,也告诉楚阳有一种叫做红颜知己的女人,能陪自己自己一生。过去太年轻,也不懂的男女之间的感情,之前只是一种好奇心促使自己整日围着刘寡妇转。
楚天佑听闻楚阳的话,不禁愕然,就算老叟是个骗子也无关紧要了,楚阳真正长大了!楚天佑说道:“你能想到这些,已经足以证明,那老叟的确让你脱胎换骨了,好,有这样的师傅,就完全可以避免不经意走上邪门歪路,不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倘若拜了他为师傅,便终身要以之为师,就向对我那样对待师傅,若是我发现你三心二意,欺师灭祖,我可饶不了你。”
虽然楚天佑言语颇为严厉,但是也是提前给楚阳打好预防针,要知道老叟可是没有修为的,待楚阳修为渐强,难免有了异心,如果有人欺师灭祖,那这样的人,可就危险了,因为他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来,并且很多事情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不会有丝毫顾及,楚天佑这是提前言明,提醒楚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