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引 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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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哪……

山对山来崖对崖……

蜜蜂采花深山来……

蜜蜂本为采花死哟……

花儿飘香蜜儿甜喽……”

“咿…哪……

山对山来崖对崖……

小河隔着过不来……

哥抬石头妹兜土哟……

花轿抬起走过来喽……”

这是大陆西北方广传的一曲山歌,就连牙牙学语的孩子也能哼唧出来。两个书生走在一片了无人烟的山脉中,背着书篓自在地唱着。

这是两个进京赶考的书生,因为家境贫寒,只能步行上路。昨日心急了些,居然冒险进入了这片西北地域的禁区、绵延数百里方圆的十天山脉。

十天是个计时,传说中只要进入了这片雾气常年不散的山脉,若十天走不出去,便会被山神永远的困在这里。久而久之,这片山脉便有了“十天”这个名字。

那两个书生一高一矮,高的那人长衫飘摇,上面布满了补丁,长得眉清目秀,唱歌的声音清脆响亮,脸上带着微笑,看样子完全不惧十天山脉的诅咒,显得格外潇洒自在。另外一人身穿老百姓最普遍的麻布衣料,相貌普通,最显眼的地方是他间隔极短的两条粗眉毛,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他落在另一人身后,满头大汗淋漓,时不时地要前面那个高个儿书生拉他一把。

“杜林兄啊杜林兄,我早就劝你绕着走绕着走,你偏是不听,非要穿行这鬼地方!已经第八天了,还是看不到山脉的尽头,本想省去绕路的时间,这下可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呢!不对……我们说不定就出不去了!”

矮个儿书生一脸无助的看着周围飘动的雾气,只有百米的可见度让他几乎看不到生还的希望。

那高个儿书生姓贾名哲仕,字杜林,他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回头看了一眼怨声载道的同床好友左大谈,笑道:“还有两个月便是大唐的科举考试,你我要再不抓紧时间,到了长安可就只能参加新科状元的庆典了。”

左大谈苦笑一声,取下肩上的书篓仍在地上,坐在一块大石上索性不走了。他掏出一本《老子》当扇子挥动着,斜着头看着贾哲仕说道:“那也不能不要命啊!十天山脉的凶名你不是不知道,号称西北不归林!咱这一路上没碰到山贼野兽算是命大!不对……连山贼都不会跳这种地方趴窝!”

贾哲仕笑着摇了摇头,也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随手摘过身边一朵小花捏在手里把玩,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走不完的路,也没有出不了的雾。你我十年寒窗苦读,怎么能在这里绊住手脚?再说左兄可是乡里有名的大胆,这次怎么怕了?”

左大谈哼了一声,自嘲道:“什么大胆,不就是那几个癞子给我取了个诨名吗?!我左大谈志在庙堂,心系天下,自然不会惧怕这小小的留言。什么十天为限,不出则迷!还真的有人无聊到真得统计过不成?”

“那也不一定,传说有传说的起源,若这十天的说法真没点依据,何苦山那边的人一辈子把自己隔在另一头,不问世事。”

左大谈苦恼地一拍额头,说道:“又来了又来了!真不懂你这是在劝我还是吓我。”

贾哲仕报之一笑,说道:“不是吓,也不是劝,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这里山雾弥漫,总感觉让人心里不舒服,你我还是早些启程,尽快出去的好。”

左大谈急忙摆手道:“就知道你是打这个注意,几天了都用这一套,这次我说什么也得多休息一会儿。”

说完他索性躺在草地上,把书盖在脸上,准备耍赖偷懒。

贾哲仕无奈道:“这一上午你都休息多少次了?咱们家境贫寒,平日里劳作也不少,怎得出了门你就多了股懒劲儿?”

左大谈的声音从书下传出来:“是是是!咱们都是西北穷苦百姓,有的是一身力气,可你总得让我吃饱吧?这几日我的干粮早就吃尽了,你让我接下来几天怎么熬?”

贾哲仕摇了摇头,从背后的书篓里取出一个包袱,扔到左大谈的身上,说道:“吃吧吃吧,吃完早点上路!”

左大谈把书扔在一旁,惊喜地坐了起来,打开包裹,闻着那三个馒头的香气,大笑道:“杜林兄啊杜林兄,我就知道你有私藏,何苦藏了几日不肯拿出来,饿坏了我这做兄弟的可怎么好啊?!”

贾哲仕没好气地说道:“出了十天山脉可还有两日的路程才有人烟,在这里咱们能饮晨露、食花草,出去了怎么办?”

左大谈刚要把馒头送进口中,听见他这话顿了一下,想了一会儿后把剩下的两个馒头包起来塞进自己的书篓中,将手里那个掰成两半,递给贾哲仕说道:“就吃一个,剩下那两个出去之前我保证不动,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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