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两年,崔珺瑶行事确实有些浮躁,也确实该给她一个教训,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得了太夫人首肯,吴氏精神一振,忙笑着应道:“儿媳一定要尽心尽力操办喜宴。”
……
自顾莞琪离京后,三房的顾海方氏两人便未曾展颜。今日这道圣旨,令夫妻两人有了久违的笑容。
“老爷,谨礼这般年轻,便进禁军当差,会不会有些太过高调太过惹眼了?”方氏既欢喜又有些忐忑。
顾谨礼比顾莞琪小了一岁,过了年十七。这个年龄便进禁军当职,显然早了一些。也显示出天子对顾家的恩宠。
顾海挑眉一笑:“这是天子圣旨,高调扎眼也没办法。你也别太过忧心,谨礼年龄不大,性情却遗传了我的沉稳,又有帝后撑腰,在宫中无人敢欺,不会吃亏的。”
方氏忍不住笑着啐了他一口:“亏你有脸自夸!你算什么沉稳!年轻时候便是个风流张扬的脾气,如今也没改。谨礼也像足了你年轻的时候,跳脱淘气,我哪里能不担心。”
顾海被妻子调侃也不生气,低声笑道:“总之,你别担心。皇上已经下了圣旨,这官职不是我们求来的,我们坦然受之,皇上和皇后娘娘心中也会觉得好受些。”
方氏先是点点头,很快又叹了口气:“莞琪之事,本也怪不得皇上和娘娘。现在倒是闹得他们心中有愧。”
天子这般大张旗鼓地显示对顾家的恩宠,显然也有弥补之意。
“你心中有数就好,对外不可显露半分。”顾海张口叮嘱:“过两日,府里就要为谨行举办庆贺酒宴,亲眷好友都要登门道贺。你言辞一定要谨慎,绝不能让人生出疑心。”
方氏应了下来:“放心吧!我自会谨言慎行。”顿了片刻,又低声道:“听说此次喜宴,是由大嫂操办,崔氏并未沾手。”
内宅之事,顾海很少过问。听闻此事,反应也很淡然:“谨行这般行事,自有他的道理。”
方氏嗯了一声:“谨行和崔氏素来恩爱,此次闹别扭,足有两个月。想来是崔氏行事不妥,才令谨行这般恼怒。”
顾海目光一闪,淡淡说道:“男儿在世,本就该有些脾气血性。谨行往日太过温软,行事虽然周全,却少了三分刚性和果决。这回倒是有了顾家男儿应有的模样。”
听这话音,顾海显然早知顾谨行和崔氏冷战之事,甚至连个中缘由也知晓一二。
方氏忍不住追问一句:“他们两个为何闹到这一步?莫非是为了宫中的崔妃?”
顾海轻哼一声:“除了此事,还有什么能令他们夫妻失和?崔氏一进门就掌家,这几年在顾家立稳了脚跟,心也跟着大了起来。便想事事都拿捏着谨行。”
“她是崔家女,如今却是顾家妇。她若是事事偏向崔家,也怪不得谨行动怒。”
“这一点,她远不及莞宁。莞宁身为中宫皇后,为了维护皇上的孝名,先让莞琪进宫,再想办法送她出宫。这便是以萧家媳妇的立场行事,而不是一味顾着娘家。我们也不会怪莞宁半分。”
“崔氏想和莞宁相比,实在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