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听骂声猝起。那正辱骂马纵横的人,自是激怒了他身后的马家将士,只听那马家将士一声怒喝,拔出腰间利刀,便要砍去。
“住手!!”马纵横却是忽地一声喝起,叫住了那员将士,目光倒是望向了简雍,意味深长地道:“汉室没落,那些所谓的皇亲国戚,一个个都是自顾一方,拥兵为政,有些甚至多年以无上缴税赋,藐视皇权。再有,这些年来天下混乱,无辜百姓死伤不计其数,虽说是诸侯争斗引起,可却不想若非汉室无能,又岂会有当下乱世?”
“马羲你大逆不道,日后必定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说得对~!!马羲你尽管杀了我等,我等绝不会向你屈服的,还有那姓简的,我等就算化作厉鬼也不放过你~!!”
只听骂声骤起,那几个细作纷纷怒骂。而简雍却还是面不改色,一副笃定从容的样子。待那几个细作骂罢,方才不紧不慢地向马纵横拱手一拜,道:“主公,小人却是不知这几人原来是那刘玄德安插在小人身边的细作。或是那刘玄德知道小人对主公敬仰久矣,故早作安排,此下分明是要诬蔑小人。还请主公明察!”
“无耻小人!!”
“卑鄙猾贼~!!”
简雍此言一出,又听那几个细作纷纷骂了起来。马纵横不禁眉头一跳,饶有兴趣地道:“哦,竟然如此,口说无凭,倒不知你有什么能够证明你的忠心?”
简雍听罢,又向马纵横作揖一拜,旋即转过身子,走向了那几个细作身前。那几个细作无不一边瞪目怒视一边扯声在骂。这时,简雍忽然快速地一伸手,却是抓向了其中一个马家将士手中的利刃。那马家将士对简雍早有提备,下意识地就要动手。不过马纵横却好像早有预料一样,大喊一声‘给他’!
于是,简雍须臾间抢过了利刃,大喝一声,朝着中间跪着那个细作,便要作势砍落。
就在此时,马纵横却又大喊了一声。
“住手!!”
马纵横话音一落,简雍手中快速落下的刀却已收不住了,‘哗’的一声,瞬间只见一个头颅猝是爆开,头破脑裂。滚烫烫的血液、脑浆四处溅射,剩下的那两个细作全都吓傻了,都是一副呆若木鸡、不敢相信的样子。
“简雍!!大殿之下,容不得你如此放肆!!来人呐~!!把此人拖出去砍了~!!”张辽见状,不由大怒,立刻忿起怒喝。殿外的将士听了,立刻振声应和,快速前来。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简宪和~~!!我信你了~!!传令下去,从今日起,简宪和就是我麾下长史!!谁都不得无礼~!!”就在整个殿堂的气氛瞬间凝结到冰点时,马纵横忽然发出一阵大笑。所有人不禁都是神色一变,唯独郭嘉微微地笑了起来,口中喃喃了几个字,倒不知道在说什么。
简雍听话,眼睛不由微微一瞪起,一时倒也不知马纵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眼下骑虎难下。简雍却也不敢反抗,连忙谢恩领命。
一阵后,马纵横先教简雍退下,简雍领命,无视那两个满脸怨恨的部下,快步而退。旋即,马纵横又向左右吩咐如此如此。很快,那两个细作也被拖下了。
张辽见状,不由皱了皱剑眉,问道:“主公你分明看出这简宪和十有ba九就是刘戏子的细作,为何把他留在身边。还有剩下的那两个细作,主公似乎又另有安排?不知可否一解属下心中疑惑?”
马纵横听了,哈哈一笑,却是不语,眼神望向了一旁的郭嘉。张辽微微一愣,下意识地也向郭嘉看去。
郭嘉摇头一笑,不紧不慢地道:“文远啊,你莫非看不出主公是以反间计作为对那刘戏子的反击耶?”
“反间计!?这话如何说起?”张辽听话,疑色更浓,不由问道。
“你不看适才那简宪和毫无顾忌地一刀砍死了他的部下,主公却又故意留下了另外两个细作。想必不久后,主公又会故意把他俩送回刘备的身边。刘备一旦听说,自然雷霆震怒,甚至恨不得把这简宪和抽筋碎骨!”郭嘉笑盈盈地说着,不过很快面色一沉,望向马纵横道:“不过那刘戏子近年脾性大变,今非昔比,还有他身边又有那田国让,就怕是瞒不过他俩。”
“瞒不瞒得过是一回事,不过能让他俩主仆之间,多多少少有所间隙也是好的。毕竟这简宪和颇有才能,刘戏子此下又正是用人之时,缺了此人在身边,也算是大伤元气了!”马纵横吟吟而道。众人听是有理,皆纷纷颔首应和。
却说,就在马纵横击破河北军,并且已稳稳掌控着青州局势的同时。
且又把时间追溯到一月前。话说,当时张飞擒下黑山贼首张燕,不日刘备率大军赶到乐陵边境,说以义理,倒也不知张燕是贪生怕死,还是被刘备说服,遂而率贼众投之。刘备大喜,立即下令整顿部署。数日后,关羽亦率兵来到与刘备会合。
这夜,刘、关、张兄弟三人以及田豫正于关中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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