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是我亲爹总行了吧，你要问什么就赶紧问吧，在这样下去老子特么心脏病都快被你玩儿出来了啊。
蒋局长脸上的笑容与哭差不了多少了，目光灼灼满是渴求的看着王羽，以至于手头烟头都快烧到手指了，他都没有发现。没办法，不怪他这般，因为自从他收起手帕之后到现在起码都已经过去足足三分钟了，可是这个该死的小子，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自己。虽然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可这却是让他有一种如芒在背般的感觉啊。
咕噜。
他狠狠厌了口唾沫，感受到手指的疼痛，立即将烟头丢掉，然后慌张的擦汗。动作间，朝李局投去了求助的眼神。就算你特么要让我顶包，也总该说句话吧，不然老子等一下心脏病发作死了，你还让谁顶？
当然，蒋局长压力这般大，主要还是现场的环境实在太安静了，简直是落针可闻啊。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场所有人都杵在懵逼状态。开玩笑，这特么堂堂一个市局局长，居然被人几言几语间弄成了这种样子。
这放在眼前别说见过，连想都没有想过好吗。
“不如……”李局开口了。而且这时候如果不出声打破这个僵局的话，后面会发生的事情，有可能会超过他的控制范围。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这人来历就太吓人了，而之所以到现在还这般客客气气的说话，完全是因为他们是警察。是在给他们这个公职的面子。而现在这青年这样子，显然是处在盛怒边缘了。所以不管怎样他这个时候都必须开口。
不过在王羽出现到现在李局的第二次开口，却是被王羽抬手给打断了。王羽摸出烟点上，左手夹着烟，右手抱着胸口，垂着头还是没有出声。不过见到这样子，不管是蒋局长，还是李局，甚至距离这里最近的那些警察们，也都是松了一口气。
“定制限量版zippo镶钻火机，纯手工真丝手帕。蒋局长，这需要你多少个月的工资？”就在众人小心翼翼猜测王羽接下来会怎样时，王羽忽然问了这样一句话，声音淡漠，语气平静，有一种无喜无悲的感觉。
一听这话李局便知道，蒋局长‘大限到来了’。不过对此他倒是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以前他就有所耳闻，这个蒋局长生活非常奢华。今晚亲眼所见，他才算明白让他耳闻的人实在太含蓄了。当然，其实王羽再说代表他爷爷问其几个问题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些问题中绝对有这个。
而蒋局长身形却是一震，连忙从车头上站起来，忙道：“您误会了，这些都不是我的，是……”
“江流市，是副省级城市，副省级城市的市公安局局长，是副厅级国家干部，警衔二级警监。这工资总收入一个月是9500元左右，取个整一万吧。而这两件东西加在一起的得有近十万吧？也取个整，八万。也就是说，你的不吃不喝足足八个月。当然这是不现实的，我们来求个平均数，就按你一个月所有花费五千元来算，那么你得连续存多久才能买得起这两样东西？”
在这慢条斯理，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的话间，蒋局长腰板越来越晚，浑身哆嗦越来越厉害，脸色也是越来越没有血色。他知道自己到现在没有了乌纱已经是小事儿了。被这样一个朝中有人的人揪住了这条小辫子，他不死都得脱层皮。
“回答我！”王羽忽的一声大喝，虽然依然没去看一眼。
“是，是16个月。”蒋局长猛地站直身子大声道。
“那好，我又问你，你能做到一个月存五千吗？”
“不，不能。”
“那我请问你，这些东西你是怎么买来的？”王羽终于抬头了，那一瞬间看到的人，无不觉得他就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而且怒火中烧。
“……”蒋局长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蒋局长你结婚了吗？”
蒋局长点头。
“你有孩子吗？”
蒋局长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