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医馆的路上，梅落尘一言不发。
憋了许久，一迈进医馆，她还是忍不住问出来：“师父，那毒里其实也有治疗他们伤口的药，对吗？”
“你猜对了，但那只是治标不治本，不可能让那些人彻底治愈。”顾青衣淡淡地回答她。
“那大概……我想知道大概多久以后，他们会毒发？”梅落尘试探地问。
听到她的问题，顾青衣的表情有些诡异，语气也与刚才判若两人：“你对这个感兴趣？”
师父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梅落尘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声音低了一半：“对，我想知道。”
“大概一个月，一个月之后那些人就会断断续续离开人世。”顾青衣虽然在对她说话，眼睛却在看着半夏。
“原来这么短。”梅落尘的心情说不出的惆怅，“我先去柜台上找药了。”
“去吧。”
她离开之后，顾青衣严肃地审视刚才那句话：“半夏，你觉得她会走你小师叔的老路吗？”
“应该不会，师妹很善良，不像是会给人下毒的人。”想到那位师叔，半夏知道师父在担心什么。
“希望我没看走眼。”顾青衣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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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毒发的大致时间，梅落尘学会了看着年历数日子，原来连师父也无法改变那些病人死去的结果，只能延迟到来。
每次到了戏台，那里都焕然一新，师父每天都去那里吹笛子，引来不少人在院子里干活儿，有人陪老人家说话了，她的存在变得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