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梅落尘心情奇差,她的表情有些空落,刚才那股恶臭似乎还萦绕在鼻尖,顾青衣塞给她一个香囊,“怎么,还在害怕吗?”
梅落尘摇头,她抬起头认真地问:“师父,原来人的肚子这么薄,像瓜皮一样,用像纸一样薄的刀子就能割开吗?”
顾青衣嘴角抽了抽,他家小徒弟的反应真是与众不同,“那把刀很锋利,找准位置多划几次就能划开皮肉,但是刚才我并没有这么做,因为收拾很费劲。”
“可是那滚圆的肚子里确实有血和臭脓水流出来呀,还有一些碎肉块。”梅落尘看的很细致。
你怎么观察的这么仔细?
轻咳一声,顾青衣应付道:“现在和你还说不清楚,以后再教你这个。”他现在发现小徒弟很适合学医,她有刨根问底的习惯,这是一件好事。
“这样啊。”
梅落尘想了想,店里几天没开门,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事等着她做,对师父了然一笑,她继续去做事情。
……
……
在老人们毒发之前,梅落尘像做贼一样又去看望过一回,院子里乘凉的身影少了一大半。
“活着是遭罪,死了才能享福。”
“死掉是老天给我们的命,你们尽力救我们,就算仁义了。”
也有人在这些天发现不对劲,把她推倒指着鼻子骂,梅落尘羞愧难当,被骂到体无完肤也不敢回嘴,是半夏冲入人群中把她救出来。
“对不起,连累你了。”梅落尘用手抹掉身上的灰尘,刚才不知道谁在她身后撒了一把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