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盖碎开的一瞬间,周围那些男男女女都惊吓地四处乱窜。
本以为棺材盖里面有何等恐怖的画面,但是花间笑探头一看,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这也让周围的男男女女惊讶地叫起来。
“里面没人!”
“那我们忌惮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哪里去了?”
“那我们的死岂不是白死了!”
“我们每年都供奉自家的丈夫,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那么弹琴的人何在?
正这么想着,琴声又轻轻飘出,麻痹了花间笑的神经,侵蚀着她的骨头。
她觉得好痛。
不知道是谁,跑过去想要摸那琴一下,而后就是那人被琴的音律震飞的景象。
女人的尖叫声音充斥着花间笑的整个耳朵,让花间笑处在琴声和尖叫的两难境地。
“我们不是刚认识,我们认识了十年了。”
安玉伸手,将自己冰凉的手掌覆盖在花间笑的头上,冰的花间笑两颗眼泪就这么顺着眼角滴落下来。
花间笑本身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只觉得当安玉的手覆盖在自己的脑袋上时,自己眼眶酸的难受。
“如果不发生意外的话,我们现在可能真的要成亲了。”
“你说......”花间笑抿了抿嘴,“我们成亲?”
安玉最怕的就是花间笑这种无声的落泪,似哭未哭,但确实有眼泪流出来。
安玉曾经想过,不管花间笑犯什么错,自己只要看到她这个小脸的这个表情,就怎样就无法下手。
“你手掌耕地时受伤,是我给你治好的;家乡闹饥荒,你没饿死是因为我帮你弄到了鱼......”安玉说着将手从花间笑的脑袋处移下,转而抓住花间笑的手,往自己的脖子后面摸去。
“我三寸受了伤,是因为药香童子死了,而你站在药香童子那处,我替你挡了天雷......”
花间笑的手指在触碰到那冰冷的脖子之后,回缩了一下,而后试探地轻按了他的受伤处。
只是轻按,花间笑没用什么力,也没有理由用什么力,但安玉还是皱了眉。
“你很疼?”
安玉没有回答,“你之所以会受那首曲子影响,完全是莫琴在感叹你竟然忘记了我......”
花间笑的手忍不住又按了一下安玉脖子的受伤处,伴随着钝痛,安玉发现花间笑的脸带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说你......跟我相识很久了?”
“是的,从相识相知......”
花间笑的脑海中有无数的画面穿梭其中,但都只是一瞬,那些画面根本不做任何停留,花间笑努力去抓,也完全抓不住。
稍有努力去看清那些画面,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钻了一下似的。
疼的不行!
花间笑想撤出手,但安玉抓的紧,并不放开。
“你好好想想!从以前一直陪伴你的不是程寂离!是安玉!”
“是谁陪着你一块哭,是谁陪着你一块笑!”
“不是程寂离!是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