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想,的确是一个奇迹。
“白姑娘。”方子冷也反映不及,轻轻唤了一声,刚刚他已经做好舍命保人的决定,不然以他的七级金杀术,给那三个人做开胃菜都不够格。
“嗯,我没事。”白想淡淡回了一句,她只是赌,她相信,白暑,风清雅不会用全力来攻击自己的,所以才会出手。
而十级导引术,果然不是一般的强大,竟然会有那样的效果。
白日里攻击魏海宇也只是一阵白色的光芒,刚刚可以说的绚烂夺目。
两人用了半个时辰才到达重华和方子热的马车面前。
手掌摊开,以逆势之术缓缓倒转,夜色里,似乎有一个闸门被缓缓开启,“啪”的一声,寂静的万物再次复苏。
重华摇了摇头,看着立在面前的白想和方子冷,只是皱了皱眉,果然什么也没有问。
方子热更是一言不发的重整马车,四个人一路打马前行。
追到白池客栈的林海,翻身下马,看着寂静的客栈,心里也沉了一下。
直到将里面的伙计都盘问了一遍,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才又返了出来,夜色里,远远看到叶朝迟也飞奔而来。
“公子,白姑娘和重华已经离开两个时辰了。”林海低头,声音不大。
“派人追。”叶朝迟没有犹豫,低声喝道。
只是林海站在那里,没有动。
叶朝迟狠狠皱眉。
“公子……白姑娘……很伤心。”他都替白想不值。
计彤拾已经是过去了,这些年来,的确无人敢提起,他本为,叶朝迟已经忘记了。
却不想,白想只是随意的问了一句,却遭到他那样的说词。
真的太不值了。
救命之恩又如何,以白想所做的一切,早就还完了,叶朝迟接近白想,从最初也是有目的的,虽然林海也知道他爱白想,只是参杂了不该有的东西,就让人无法接受。
他可以不顾一切爱计彤拾,凭什么对白想如此。
这话林海只敢在心里说。
“我知道。”叶朝迟心头矛盾重重,咬了咬牙,青色长衫在夜色里显得有些厚重,白晰的脸上多了几分冷清。
那份温柔不再,甚至,此时的叶朝迟,无人能懂。
“那……”林海又试探的问了一句,他是想说,如果不能忘记计彤拾,就不要去寻找白想。
用什么理由,以什么身份去呢?
让他放下计彤拾,不可能吧。
肩膀耸了一下,叶朝迟那份淡然,那份雷打不动的从容不迫终于跨了下来,微微低头,不去看林海。
最了解他的人,莫过于林海。
“算了。”半晌,叶朝迟才摇晃了一下身子,险些站不稳。
夜,好漫长。
白池客栈里,叶朝迟只是立在那里,看着夜色,浓重得如化不开的墨,连同他的眼里都是黑不见底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想念白想多一些,还是想念计彤拾多一些。
白暑三人也连夜赶往白池客栈,只能先在那里歇下来,再计议了。
跑了苏清儿,接下来,怕是一切都不会那么顺利了。
金风国。
白想静静打量这个感觉厚重的城市。
似乎整个金风国的国都给人的感觉都是厚重的,从建筑风格,从民风,都给人感觉那样的彪悍。
不似重华给人的那种面瘫而冰冷的感觉。
方子热很想知道白想做了什么,不过,他懂原则。
所以一路过来,什么也没有问。
方子冷只是向重华报告了他所知道的一切,当然他并不懂白想的催眠术。
“带白姑娘先到凤仪殿休息。”本来国王带回一个女人,全城的人都感觉奇怪,更是带回一个身怀六甲的美女,他们就更想知道点什么了。
此时内务府总管正屁颠屁颠的随在白想身后,他们在想,国王终于转性了。
从当年棋玉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凤仪殿,是王后的寝宫。
不过一直以来,金风国的后位都是空缺的。
白想的到来,让有人都看到了希望。
一路风尘仆仆而回,白想早已经筋疲力尽,而重华却依旧铅尘不染,白衣飘飘。
让白想那个羡慕。
原来,不是高手就能保持得住风范的,她白想现在也不是普通的高手了,一路过来,仍然风尘仆仆,蓬头垢面,衣衫凌乱。
临去凤仪殿前,重华嘴角轻扯,上前和白想拥抱了一下,以表示,他们之间很友好。
这是白想认为的。
沐浴更衣,然后睡大头觉。
三天三夜未睡,本来头重脚轻的白想倒在床上,却更清醒了几分。
她一边翻身,一边低低咒骂:“该死的叶朝迟,真的没有追过来……”
她以为他会来的,只是一路三回头,而且频频的喊休息,却一直未见他的影子。
无奈的在床上滚来滚去,白想无法入睡,只能砸床。
“在等我吗?”重华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轻声问了一句。
再次见到这个女人无视自己,而且在那里自言自语的砸床。
重华真有掐死她的冲动。
很想冲动。
却忍了。
白想颤抖了一下,抬眸看重华,还是那副面瘫脸,不过,说实话,这张脸很奈看。
只要能笑一下,绝对迷倒万千男女。
当然,不是他那一惯的笑,那样只会吓倒一片。
“是,是啊。”白想组织了半天的语言,只挤出三个字来。
重华已经老实不客气的侧身躺在床上:“怎么样?这床,滚床单够大不?”
“够,够了。”白想很无奈,重华永远都能让她颤抖。
不过,这一次是自己要羊入虎口。
“嗯,有些热。”重华扯了扯衣领,本来就松松垮垮的衣领几乎搭到了肩膀,低胸装……
“嗯,我冷。”白想一边说一边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虽然她现在生气叶朝迟没有追来,很想冲动了一下,可是肚子里有宝宝。
所以,要忍住。
重华淡淡抬眸,斜了白想一眼,那一眼,风情万种。
让白想几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