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星期六的晚上,凌晨一点,阿冬从酒吧里出来,没有了震耳欲聋的音乐,扑面而来的风吹散着酒精。今天的街道比往日似乎要冷清一些,要是在平时这里三三两两的停着出租车,可今天站在这里都快十分钟了,居然连一辆空车都没有。阿冬看了看表,还差十几分钟就到一点半,虽说自己一个人住,但是女朋友小敏时不时的会打电话到家里查岗,今天瞒着小敏出来玩,说是加班,要是两点还没到家,估计自己就死定了。阿冬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往右手方看了看,家离这里也不过就一两站路的距离,心想半个小时自己应该能走到家,也许路上还能拦辆车,于是阿冬向家的方向走去,走两步又回头看一下,两只脚像注满了水银一般的重。
“他妈的,怎么还没来车?”他站在马路边骂咧着,身子东倒西歪。
酒精的迷醉让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就在离他不远处躺着一个男人,一个年纪和他相仿穿着红黑格子短衬衣的男人。那个人的身体摆成了大字,两只眼睁得老大的望着天空,一动不动,喉咙处的一个小窟窿濮濮的往外冒着红色的液体,已经染红了他里面的那件白T恤。
这时,阿冬的手机响了。
“喂!你在哪里啊?怎么家里的电话没人接?”
“我饿了嘛,你知道的,家里又没吃的,我就下楼买点夜宵啊,谁知道你偏偏挑这个时间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