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简看向他说道:“吴玉民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如果处理太轻起不到警示的作用,而处理的太重,吴玉民本人可能又不服,我建议给他一个党内严重警告处分如何?”
商东想了一想说道:“党内严重警告是不是也重了,不如给一个党内警告就可以了。”
王简道:“党内警告处分还是轻了,我们现在对干部的管理要严格,宁可过重一点,但不能失之于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让一些人警醒起来。”
既然王简都这样决定了,商东也无话可说,就说道:“那好,就按照王县长的意见办,请王县长告诉我们如何去处理。”
听到商东问到这个问题,王简想了想说道:“吴玉民今天是宴请宾客,我看这样,我们两人一起去一趟,实地考察一下,到了之后我们什么话也不说,见到吴玉民之后也不表态,就看看情况,你看这样怎么样?”
王简的作法很让商东不解,人家正在宴请宾客,他们两人不请自动,还不把吴玉民给吓着?再说影响到宾客的心情怎么办?这样做是不是不大合适?
“王县长,我们现在去是不是不大好?虽然吴玉民大操大办不对,但人家也是喜庆日子,我们去岂不让人家扫兴?”商东提出了异议。
王简笑着说道:“我们既然做就要做得彻底,不要搞得像一个形式,禁止大操大办,党内下过多次文件,但却是依然如此,这说明我们没有真正地动真格,我们去并不打扰他们的喜事嘛,我们口头去表示下祝贺有何不对?但我们到了现场,就让其他人知道,如果你们今后还有人这么做,我还会到现场,到完现场就处理他们,你说他们还敢这样做吗?”
没想到王简会有这么深的用意,商东暗暗佩服,所谓有非常之人才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才能非常之功,看来王简就是这样一个非常之人,将来所建立的功业一定是非常之功。
“王县长,那好,我陪你去。”商东答应道。
王简就起身让施百鸣派一个车,载着两人一起前去。
吴玉民的家里此时正在欢天喜地之中,顾进国在屋内和大家也喝了不少,吴玉民也在里面陪着,整个酒店里里却是非常热闹,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王简和商东会突然出现他们的面前。
在另一间房间里,齐凤国张立新夏国民等人也正坐在一起喝着喜酒,他们应邀也来了,除此之外,像许东京李海沧董超他们也都来了,各大局的领导和乡镇的书记镇长,能来差不多大半,必竟吴玉民当了多年的财政局长,人脉广泛,都会卖他的面子。
大家喝多了之后,有人就说道:“王县长生小孩,大家都去了没有?”
有人就答道:“去了,但去了有什么用,人家王县长根本不收咱们的礼,看不起我们。”
“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大家去祝贺,他连一点礼钱都不收,太违背人情了吧!”又有人说道。
“说的可不是嘛,我们西亭这个地方最重的就是人情来往,他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们,装出一副廉洁清正的样子,不过是博取一点名声而已。”旁边一人附和道。
张立新听了马上说道:“你这话还是小心一些好,小心隔墙有耳。”
只见那人嗤笑了一下,说道:“我就这话又没有犯什么错误,怕他作甚,难道他能把我们全部处理了不成了?你老张是不是因为被吓怕了,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这话又揭了张立新的疮疤,张立新本来喝了点酒,脸就红,现在脸色更红了,大家就呵呵大笑起来,又开始碰起杯子喝了起来,张立新向旁边的夏国民使了使眼色,两人就一起站了起来。
“你们要去哪?”齐凤国在旁边喊道。
“我们去一趟厕所。”张立新说道。
两人就一起走了出去,他们上完了厕所,张立新就对夏国民说要回去,夏国民也不想喝酒了,就答应着一起走了出去,可是当他们刚走出酒店门口的时候,一转身看到王简和商东从一辆车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