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堵得韩永成张口结舌,本打算叫刀斧手的念头也就过去了。自己原来早就是个弃卒,却还在这自我陶醉!无家可归,有国难投。此时又处在赵秦两国犬牙交错之地,秦国大军一到必然是土崩瓦解。可怜我的两个孩子啊!
吕子安静地看着韩永成,突然说道:“赵国的韩将军!既然你已经决定做个无君无父之人,愚兄也就不再多言。城破之日便是家破人亡之时,愚兄此次前来不为别的。只求把两个小侄与我带走,也算是给韩家留个香火。”
韩永成自知处事跟人家吕子差得很远,尤其是对未来局势的研判上更是天上地下的区别。此时听到问题已经严重到如此程度,当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起不来了。“小弟的这座城池,可是在赵军的大后方...”
吕子直接打断道:“白起是回国了不假,但王龁所指挥的这支军团里面的畴骑队是他留下的。就算愚兄不说,贤弟也该知道这支战功赫赫的畴骑长项是什么!”
这个还用说吗!韩国上下没人不知白起的畴骑最善于长途奔袭!
一旦被秦军得知光狼城是赵军的粮仓,别说是赵军的次后方,就是大后方也是敢去的!韩秦之间的几次大战役,吃亏就吃在这上面。至于到最后,韩国军队都不知道应该把自家的粮草放在那才是最安全的!
韩永成本身就是韩将,就算没有亲自上去交手也听过这支秦军部队的威力。但现在是赵军在此!总不至于也这么菜吧?于是,不死心地说道:“就算秦军出动畴骑偷袭这里,赵军也会随即派兵支援的。”
吕子大笑道:“贤弟啊!你为何还在执迷不悟?赵国国内对于此次出兵可是有分歧的,而廉颇进入上党地区以后也并未深入进来。他们在太行山一带修筑壁垒,摆明就是以防御秦军进入赵地而准备的!你身为一名熟读兵书的大将军,难道还看不出廉颇意欲何为吗?”
见对方没有回答,吕子继续往火里添柴。“此时的光狼城内只有守军八百人!据我所知,五年前就是这么多人吧!如果赵军果真重视你,为何不派一兵一卒!?”
韩永成起身说道:“兄弟难得廉颇老将军委以守粮重任,如此器重...”
吕子猛地一拍桌子。“不足与谋啊!不足与谋!愚兄这便走了,告辞!”
如果说刚才的韩永成还在犹豫,这会儿见吕子果真要走也是大惊失色。忙过去拉住吕子的胳膊,跪倒求教。“小弟一时糊涂,兄长莫怪!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敢请哥哥指点迷津。”
吕子感觉戏份做的足够,也就不再继续演下去。弯腰将这位吓坏的小哥搀扶起来,安慰道:“愚兄此次前来,本就是准备跟兄弟同甘苦共患难的!为了证明你刚才所言有误,不妨跟愚兄打个赌吧!”
如果单凭吕子一通游说就能把韩永成给说迷糊,倒是真小瞧了这位的智商。此时听到吕子提出打赌来,忙问是什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