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2 / 2)

“皇上前些日子不是好了吗,怎么今儿又脸青唇白的。”雪瑶心疼地替他盖好了身上的锦被,转过头问哲海,“叫太医来瞧过没有?”

哲海俯身回道:“瞧过了,只是这些日子又是风又是雪的,皇上胃病还反复着,又受了凉,寒气入体,便总是这样儿。”

雪瑶心中难受极了,却还是忍住了泪,自个儿在嘴里念念叨叨:“没事,没事。等开了春就好了,开了春暖和,就不怕受凉了。”

拓跋弘听完这话轻笑了一下,叫雪瑶把自己搀扶起来:“雪瑶啊,叫舅舅进宫来一趟吧。我......我还想再见见娘。”

雪瑶的手僵了僵:“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去吧,让他们叫舅舅来,叫舅舅给娘写个信。”拓跋弘靠在枕头上,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

门外的雪扑簌簌地下,纷纷扬扬的,足有半尺多厚,天地间雾蒙蒙的一片,迷了雪瑶的眼。

拓跋弘病重的消息传到沧州的时候,冯锦正抱着硕明和纯熙在床上教他们咿咿呀呀地说话。

她刚刚还听卿砚说平城又来了信,正要问拓跋子推信上写了什么,一抬眼便瞧见他十分不对劲儿的表情。

“怎么了?哥哥出什么事儿了吗?”冯锦把孩子们交给卿砚,从床上下来,急急地去问拓跋子推。

拓跋子推忙把信藏到了身后,还不知道该如何与她开这个口:“锦儿,你坐下听我说,不是哥哥。”

可他越是这样,冯锦就越是着急,伸手就要去抢那封信:“不是哥哥还能是谁,或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情,弘儿没法子了?”

都说母子连心,她与拓跋弘虽没有血脉相连,可也是十几年相依为命的。

她从好几天前就只觉得心中时不时就咯噔一下,总是疑心平城出了什么事儿。

直到今天这信来了,拓跋子推那面色凝重,却又说与冯熙无关,叫她更加笃定了是拓跋弘有什么事要告诉她。

趁着拓跋子推低头的工夫,冯锦一伸手,将那信夺了过来。匆匆看完之后,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弘儿......弘儿他才十六岁!他从小到大都没生过什么病,怎么会突然病重呢。”她捏着那张纸,满眼都是不可置信,身子直往后倒。

拓跋子推伸手揽住她,紧紧将人箍在怀里:“锦儿,你别急,咱们明儿就动身回去,回平城去看看。今年的天气这么冷,兴许弘儿只是受了风寒,又许多年不曾见你,借着机会撒娇呢。孩子多大都是孩子,生了病哪有不想娘的。”

冯锦的双手抵着他宽厚的胸膛,渐渐安稳了下来,抬起手拭去脸上挂着的泪珠儿点头:“子推,你快给哥哥回信,咱们回去路上也要三五天,叫他替我照看着弘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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