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2 / 2)

“姐姐,谁来了?”

她出来时与卿砚说话的人已经走了,只留下卿砚在原地还挂着一抹笑,掏出来的荷包还在手上没放回去,想必是给了谁赏钱。

卿砚转头看见冯锦,忙叫她进屋,与她细说:“娘娘,奴婢派去邢府盯着的人来了。说是邢夫人今儿见了您之后不久就出门了,回来时从马车里抱下来个六七岁的孩子。那孩子起先还不愿意跟着,是邢夫人叫人又哄又劝,拿了果子、蜜糖才叫进门的。”

冯锦叹了口气:“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啊,你说说,到底还不是孩子受罪吗。要怪就怪他那个爹,欺上瞒下不成体统,才逼得我出此下策。”

知道冯锦每每做了这些决定,波及到无辜的人之后就总会自责慨叹一番,卿砚忙笑着给她解心宽:“奴婢可觉得这次对那孩子来说倒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儿,邢夫人厉害归厉害,但奴婢从盯着她的那些人口中得知啊,她对那孩子还是上心的。”

“那就行了,她母家是经商致富,大抵是干净的,也没有卷入邢峦的人脉网中。好歹邢峦的儿子跟着她,往后不至于吃苦受罪。”冯锦点了点头,转身看着里屋在一处玩耍的两个孩子道,“要不人总说给儿孙积德呢,这爹娘做坏事,受委屈的永远是孩子。”

卿砚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儿玉佩来:“对了娘娘,从邢府回来的人还带了这个来,说是邢夫人与那孩子拉扯之间掉在地上的,没人发现,他就给捡起来了。”

“邢夫人掉的?可我今儿也没见邢夫人身上戴过这些金啊玉啊的。”冯锦摸着那块儿玉佩,思索了半晌,翻来覆去地看,在玉佩的角落处发现了一个“邢”字。

“夫人自不会将夫姓戴在身上,想必是那孩子丢下的。小孩儿戴首饰,本就松松垮垮的不爱惜,再加上与邢夫人闹脾气,一不留神就落在地上了吧。”

卿砚探过头去,也发现了玉佩上的字儿,柔声与冯锦说着自个儿的想法。

冯锦将玉佩捏在手里,舒展了眉头:“真是连天都在助我,反正不管是谁的,总归能拿去试探邢峦一番。如果是他儿子的,瞧他反应就知道了。”

她迫不及待地叫卿砚去找人通知慎刑司,就说她要亲自提审邢峦。

走过慎刑司长长的曲折的通道,冯锦又进了地牢里。

邢峦坐在冯锦对面的长凳上,戴着脚镣形同困兽一般,却依旧衣着整齐,一言不发地用那凌冽的目光瞧着她,似乎还带了些傲慢。

“邢大人,这几日过得还好吗?”冯锦将手中的蜡烛放在面前的长桌上,微笑地看着他,先开了口。

邢峦动了动脖子,立马被身后的狱卒伸手按住,轻笑一声:“臣好得很,承蒙太皇太后关照了。只是不知道这日子还要过到几时去,朝中忽然少了一个人,旁的大臣也不说向太皇太后问问。”

“那倒没什么可问的,哀家叫太医带走你的那日,满朝文武都看着呢,不过大伙儿估计也都盼着邢大人的病能好起来。”冯锦手中把玩着那块玉佩,观察着邢峦的神色,在他再度开口之前将东西举到他面前。

“有人担心邢大人在宫里过得不好,托哀家身边的人送来了这个,想换些钱给邢大人买药用。好让大人的病好得快些,让关心你的人也免受些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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