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1 / 2)

 眼前这对母子过得这样苦,非亲非故的,若是他们拿钱帮忙,乔香梅也不一定收。于是冯锦便想了这么个法子,既能听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又能理所应当地帮她解决些问题。

乔香梅擦干了眼泪,直直地抬头望着冯锦:“我知道有那么个人,可其实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在平城住的时候,家中每次有了信,我都是直接拿给管志的,他一概都说是‘大人’写来的。有时就算是半夜,他接了信也要出去,我若再问,他便不肯说了。”

冯锦看着面前的女人,如今虽是一副农妇打扮,可过去怎么也算得是富裕人家的夫人。不说穿金戴银,华衣丝裳总是有的。礼数教养也一概不缺,到了现在这个模样,说起故去的丈夫夜不归宿时,眉眼间仍是浓重的担忧。

她禁不住地为眼前的人感到可惜、感到不平。

拓跋子推到底是没有她那样的多愁善感,听乔香梅说话的时候,自个儿脑子里也在不住地分析着。

“香梅大嫂,那你有没有见过这位大人?”他直接抓住了重点,追问了下去,“他一般都找管志做些什么?”

乔香梅凝眉思考了半晌之后,轻轻地摇着头:“他们那种人,哪是轻易能让不相干的人见着的。自个儿做了亏心事啊,再面对别人的时候就谨慎得很呢。”

“至于他找管志做什么,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更不敢问。他多是把人叫去了柜上的账房,两个人一待就是一夜,忙得很。对了,还有朝廷说管志拿不出地契的那块儿桑田,其实也是给那位大人种的,管志只是担了个掌柜的名罢了。”

拓跋子推闻言点了点头,这与他们怀疑的倒是对上了。有乔香梅的这句话,也就不愁未来没有人证了。

冯锦抬眸插话道:“你帮着管志接信的时候,有没有见着送信的人,每次都是同一个吗?”

“是,每次都是一个。”被她这么一提醒,乔香梅这回终于有了肯定的答案,“不过他也从来不告诉我他叫什么,只说是大人写信来了,让交给管志。有时寒冬腊月或是酷暑连绵的,我每每留他下来,想着犒劳他喝杯茶,他也总是婉拒,似乎是不想与我们过于相熟似的。”

冯锦赶忙问她:“那你总记得这人长什么样子吧,每次都是他,想必就是那位‘大人’的心腹手下了。”

“记得记得,那个人手腕上有片胎记,每次递东西都会露出来。因为我那时是个深居在家中的妇人,见的人少,对这种身上有些特殊的更是记得清楚。”

乔香梅忽然想起来这点,有些兴奋地说与他们听。毕竟这来来回回思索了半天,应该只有这一点有些用处了。

“这倒算是个线索,但平城那么多的男子,怎么才能一个个儿的排查,又怎么才能确定就是他呢。”拓跋子推以手摩挲着桌面,默然思考着。

冯锦赶紧又一把拉起了乔香梅的手:“香梅大嫂,你和孩子跟我们回平城去吧,到时候也好帮我们认认人。”

乔香梅听了这话,却有些急地拒绝了她:“不行不行,这......现在我和孩子还只是穷,若是回了平城,恐怕就是死路一条。”

冯锦的手一僵:“大嫂此话怎讲,平城再不济也是皇都,左右总会有活儿给你干的,比在这儿守着几分地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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