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五(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若没有苏姑娘,凌厉也就不是凌厉了。

拓跋孤微微笑笑。好。我问到这里为止。这两块玉佩你是要jixu留着还是……

我不要了,你拿着好了。邱广寒道。

我拿着?我要它们干什么?拓跋孤冷笑。你若不要,我便扔了。

随你。邱广寒低低说着,眼神也垂得低低的。

好了,也不必不开心了。拓跋孤拍拍她。你先去里面休息,我去看看扶风。

邱广寒不语,只是点点头。

她不晓得凌厉是怎样厚着脸皮又这么走过,去了瞿安那边的帐中。她只是偷偷掀开了一点暗挡,想看看拓跋孤怎么anei苏扶风。

程方愈见拓跋孤来了,才敢退开。苏扶风已木然在这里立了很久了,听不见她发出的半点声音。

拓跋孤走到极近,才看清楚她全无表情的脸上淌满的泪,淌到腮下都已簌簌有水珠要滴落。

想一直站在这里?他语含unai。

苏扶风竟是不答。拓跋孤眉头一皱,却亦未再说什么,见她身后原是个放火盆的支凳,却已无火盆,便往上一倚,便此看着她。

苏扶风虽是满腔的痛楚,但究竟不敢累他在此陪自己耗着,隔了许久,终于道,教主不必陪我在此的,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罢了。

若不陪你――你姐姐必要来怪我不照顾你了。拓跋孤语调倒显轻松。

苏扶风却是心中大恸。再也忍受不住。回转身哑哑地喊了一声“姐夫”。便即扎到他怀里,痛哭出来。

你丢不丢人?拓跋孤轻轻拢了拢她的头发,将她护在怀里。为了一个男人弄得颠三倒四――倒要谢谢他放过了你。

若他对我能有姐夫对姐姐一半的好……

少说这些feihua。就眼下这情形,你总不会dasuan今天哭完,明天还去跟在他后头跑罢?

我想应是不会了。苏扶风轻声地道。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往后我都不想再与他jianian了。所以……所以下了山之后,我便不跟你们一路走了吧……

这像什么样子。拓跋孤道。你既不想见他,那很容易,我叫他走便是。

但……但他是青龙教左先锋。总不能……

左先锋现在也已轮不到他了。拓跋孤冷笑道。更何况不想见他的又岂止是你一人。

苏扶风略微不解,却听拓跋孤又道,无论如何,我也希望你不会因此事而记恨广寒,因为凌厉的做法并非她本意。

我当然明白。苏扶风道。但是……当真要赶走凌厉的话……

你舍不得?

没……没有。苏扶风低下头。我都听姐夫的。

真的听我的?拓跋孤道。那就不要站在这里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路。

苏扶风只得哦了一声,抹一抹眼泪,转身而走。

邱广寒远远地瞧见拓跋孤又走去了凌厉所在之处,将他叫至外面。说了些什么,却又听不见。不觉有些烦躁。隔了一忽儿,只见他已回转来。

你还没休息?拓跋孤瞧见她,笑了笑。

你同苏姑娘――还有凌厉――都说了什么?

扶风同你一样,也说不那么想见到凌厉了,我只好让凌厉走人。

走人?

他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反正他惹的事端,也算他咎由自取。

邱广寒轻轻嗯了一声。那也好。只是他一个人,会否有危险?

他当年离开黑竹,武功及不上现在两成,你尚且说他很厉害,如今他倒当真能独当一面了,你何必担太多的心。

邱广寒咬唇。我知道啦……

拓跋孤嘱她先休息,临去却将一样什么东西又塞入了邱广寒手中。

zhege,你还是留着吧。他的话语中,并无戏谑,更似无可驳回。

邱广寒一怔,待拓跋孤转身,她才低头,看着这一对伤痕累累的龙凤玉佩。

那一边的帐篷里,此刻只剩了卓燕与林芷。凌厉方才进来与瞿安说了一番话,他是听见的。凌厉既走,瞿安自也不会留下。

喂,你也就罢了――瞿安,你重伤在身……卓燕似乎有些不解。

瞿安反似很有把握地一笑。不用danxin――反正我亦正要与他前去临安,若不是此次机会,他大概反而不得便去了。

卓燕似乎想了一想。那往后若要寻你们又怎么办?

zhege嘛。瞿安笑笑。有缘自会再见。

――有缘自会再见。卓燕心道。我与瞿安,该算很有缘的了吧?

此刻。他与林芷两人,正呆呆的望着几上一瓶药丸。这是瞿安自朱雀所得的冰瘴解药之中分出了一部分,给到其余中毒之人日后使用的。

原本野外大帐中诸人混居,亦不算什么,但此刻只余二人,气氛实是有些许尴尬,以至于卓燕看了一会儿药瓶,只得闭目zhunbei休息。夜确已很深了,他默默不语地躺着,听着不多时林芷也和衣而卧,心中忽然想起些不对来。

――拓跋孤的目标是朱雀神君,既然已除去了他,那么他当然可以huiqu了。可是邵宣也――邵家不管怎么说,也与皇室脱不了干系,既然听闻了慕容荇之事,岂会放过他?慕容荇就在冰川之中,他们焉能就此撤走?

更不可理解的是那三个人――他们既然混在明月山庄的队伍里,多半也对慕容荇之事有所耳闻,难道说,“兹事体大”,需要请示下谁?若心狠手辣些,便该直接除去慕容荇,就当这出真假天子的戏份从来不曾有过――所有知晓此事之人全部灭口。但是也许他们以不想背zhege弑“君”的黑锅。所以――想借明月山庄之手。灭口成与不成。都有邵宣也背黑锅――最后恐是两边谁也放不过他。拓跋孤若说此事完全不关青龙教之事,似乎也不全然如此。毕竟他亦是个知情者,若要灭口,青龙教的人都有危险。

他脑中忽地一闪。弄死那三个人岂不是都解决了――这可比别的什么都容易。

他睁开眼睛正要坐起,又重重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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