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那一层薄薄的乳胶,他指腹真真实实地在她手掌游走、摩挲:“手怎么弄的?”
他轻轻按了按,她手上的茧。
徐檀兮没有立刻回答。
戎黎松手:“不能说?”
他可以确定,她手上的茧绝对不是绣花针和手术刀留下的。
徐檀兮语气很平静,不像在说自己的事:“我以前被人绑架过,应该是被绑匪撕票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死,我舅舅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是五年后了,中间发生过什么我都不记得,手应该是那时候弄的。”
那五年里,她去了哪里、做过什么,她全都没有记忆,也查不出来任何蛛丝马迹,就好像她凭空消失了五年。
戎黎在听到“撕票”两个字时,就开始失神地盯着她。
徐檀兮把另一只医用手套也摘了,她把话题转回来:“你还没回答我,你喜欢什么?”
戎黎这次没有口是心非:“你不是知道吗?”
他喜欢甜食,最喜欢草莓味的软糖。
几乎他所有的喜好她都知道,她还知道他眼睛不好,知道他失眠,知道他腿不好,知道他喝醉了会黏人。
她就这样潜移默化地、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的底摸了个透。
她朝他走近一些,从自己口袋里抓出一把糖,放到他口袋里,她脸皮薄,两颊微微泛红,但她很果敢,从来不藏着她对他的喜欢:“以后你生气了,我就用糖哄你。”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拒绝,他应该划清界限,他应该离她远一点,他应该……他诚实了一次:“嗯。”
哄这个字,太容易让人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