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屋,打开灯,走到窗户前,拨了戎黎的电话,然后去打窗,踮着脚往下看,电话通了,她喊了一声先生。
“我到了。”
她住得很高,从上往下看,已经看不清戎黎的脸了。
他还站在楼下,仰着头看她的窗:“那我走了。”他挥了挥手,“风很大,你把窗户关上。”
徐檀兮说好,关上窗:“先生,路上小心。”
“嗯,挂了。”
戎黎挂了电话,在楼下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之后,回头看看,窗户仍是关上的。
他这才皱起眉,弯下腰去,按了按膝盖,缓了很久后,一瘸一拐地走向出租车。小区里只有他,形单影只。从徐檀兮楼下到出租车停的位置,就几步路,他走走停停,用了许长时间。
司机师傅已经等了好一会儿,见戎黎跛着腿,觉得奇怪:“小伙子,你这是腿受伤了?”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戎黎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他的腿有点弯不起来,要用手搬一下:“以前受过伤,老毛病。”
司机师傅心想他肯定是疼的厉害,额头汗都出来了,很善解人意地问:“那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
去了也没用,他前前后后动了几次手术,一双腿已经到极限了。他是在冬天断的腿,也会在冬天疼。
“那送你去酒店?”司机师傅忍不住瞄戎黎的腿。
戎黎嗯了声,合着眼睛养神,耳边有汽车发动机传来的声音,还有车子飞驰而过时掠起的风声。
“先生。”
以及这隐隐约约的一声。
戎黎猛地睁开眼:“停车。”
司机师傅立马刹车,轮胎滑了几米才停稳,他扭头看客人,正要询问是个什么情况,就看见客人开了车窗。
“你怎么又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