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随风听后淡淡一笑,拍着丁可泽的肩膀说道。
“没什么。把他们名字记下来,以后冲锋排他们在最前面。”
包括谢迁在内的好多士兵浑身一哆嗦,心说还有这样的哩?!
别人都是拿着暴打一顿得了,他这还得记下名字随时可以对景儿。
该这些货倒霉,落他手里一辈子算是毁了。
楚随风没有理睬周围众人的表情变化,又淡淡的问。
“你进县城了吗,里面怎么样?”
丁可泽清了清嗓子便滔滔不绝的讲起了莘县里面的情况,虽然清兵没来莘县城里却乱成了一锅粥。
知县召集全县官员不得擅离后,于当晚收拾细软带着全家弃城而逃。
第二天一家人发现少了县官大人立刻乱了套,又不知道谁谣言清兵打到县城十里外了,造成了官员一窝蜂的外逃。
当官的一跑,当兵的也逃了。
城里的大户见了也拉着财物外往逃,这么说吧整个县城乱成了一锅粥。
楚随风听着对方讲的很乱没有头绪立刻摆手打住,他细细问了几点,丁可泽有的回答上来有的回答不上来,楚随风便知道事情可能不止这么简单。
这里面有蹊跷,很可能城里已经混入了满清奸细。
他必须赶紧率队进城,不然莘县掉了,刘泽清就可以拿这做文章砍了他的脑袋。
他沉吟了一会儿便命人去唤那个清兵俘虏,这事儿对方必了解一二。
很快,那个清军俘虏便被押了上来。
楚随风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人,才半天的功夫对方由人到鬼。
乱七八糟的头发上夹杂着枯草,抹布般的衣服上布满了尘土,原先那件锁甲早就不知被谁扒去了,迷彩装般的脸上冻得正青,龟裂的嘴唇冻得发紫。
后面两个明军嘻笑着说个不停,楚随风不悦的瞪了俩人几眼,两个人很知趣的躲到远处。
楚随风用木枝轻微的敲着另一只手冷冰冰的问道。
“莘县怎么回事?”
一阵儿寒风刮来,那人不自觉的打了几个喷嚏。
丁可泽见对方没点规矩朝他腿弯子那撂了一脚,那人酷咚一下跪倒在楚随风面前。
“将军的,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这里实在太冷了。”那人抿了两下干裂的嘴唇,哆哆嗦嗦的对楚随风说道。
那人的眼睛被凛冽的山风吹的有些睁不开,不知是迷了眼还是畏冷风泪流不止。
楚随风阴沉着脸望了望山岗,忽然将手中攥着的木枝用力一折。
咔嚓!
那根木枝登时被折断,发出清脆的响声。
“就在这讲!”
那人无奈的咽了两口唾沫,抿了抿干涸的嘴唇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