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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畏和叶知秋谈过自己和斯托雷平之间达成的共识后,夜色已经深了。比·奇·中·文·网·首·发叶知秋果然对吴畏的想法很感兴趣。他也同意,一个****的俄国对共和国最为有利。
但是在具体的实施方法上,两个人之间产生了分歧。叶知秋并不相信俄国的工农运动能够推翻沙皇的统治,所以认为不应该释放那些战俘,好让俄国的内乱多持续一段时间。
熟悉那段历史的吴畏却知道,俄国人正是在推翻了沙皇统治后才真正强大起来,甚至成为世界两极中的一极,在二战后和美国分庭抗礼。
很显然叶知秋在欧洲游历的时候,对*思潮没什么了解,所以也不知道马克思主义在指导工人运动方面的能力,有这种系统理论支持的工人运动在这个时代几乎具有无与伦比的杀伤力,而俄国这个国家独特的地理环境和民族构成,更增加了这种矛盾的变数。
给叶知秋讲解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显然超出了吴畏的能力,所以他也不准备干这件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只是很干脆的和叶知秋说,按照他从杜迪夫人那里得来的情报,没有这支军队的话,俄国政府的统治将会变得岌岌可危。
从叶知秋的房间出来,他看到李康匆匆走了过来。看到吴畏后,李康向他敬了个礼,然后凑到他身边低声说道:“法国人刚才过来通知说,俄国使馆区发现了可疑人物,请我们多加小心。”
“可疑人物是什么意思?”
李康一摊手,那意思很明显,他又不是可疑人物,怎么可能知道?
吴畏得知报信的法国人已经离开了,挠了挠头,挥手示意李康该干嘛干嘛去。
这个时候就看出同为欧洲国家的俄国人在英法两国的好处了。
英法两国虽然已经承认共和国的地位,并且在北京派驻了公使级的外交人员。但是共和国在欧洲并没有相应等级的人物来驻在,驻英法的公使馆形同虚设。
共和国这个时候有能力的外交人员还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所以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叶知秋访问欧洲,这才感觉到没有一个熟悉当地情况的驻在机构有多么不便。很多时候,多亏了吴畏和斯图亚特夫和以及杜迪夫人的私交,才能有时从当地得到有用的消息。
像现在这种情况,本来应该法国方面通知共和国驻法公使馆,双方充分沟通后再由公使馆向叶知秋报告。现在显然法国人也不怎么相信公使馆的办事能力,直接跳过来了。
俄国人的地盘离自己隔着半个巴黎,所以吴畏倒也没有太过关心,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刚刚准备休息,就听有人报告说,外面来了一个可疑人物,宣称要见自己。
吴畏琢磨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可疑人物”这件事的先后次序是怎么样的。
因为那个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可疑人物强烈要求,所以吴畏让人把他带进了庄园,安排在一间堆放杂物的房间里见面。
这个倒也不能算是吴畏轻信人言,因为据报信的士兵说,那个人说一口流利的汉语,很明显是个华人,而且对国防军很熟悉。
吴畏对这个在法国的华人很感兴趣,下意识的猜测这是个潜伏在法国的间谍,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向自己报告,所以才弄得如此神秘。
结果当他看着那个脱掉身上的黑色斗篷,露出里面一身俄国风格浓烈的民族服装的人后,吃惊的说道:“一个会说汉语的鞑靼人!”
那个人很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会吴畏,然后才很无奈的向吴畏说道:“连长,你不认识我了?”
吴畏很努力的在脑海里搜索能和面前这个人对上号的形象,但是很显然有点徒劳,除了马宝,他不记得还有谁长了这么一脸大胡子。
那人张开双手,大叫道:“我是陆大有啊。”
“我的天啊。”吴畏惊喜的叫了一声,很仔细的打下打量着他,叫道:“你没死?”
陆大有是当初袭击赤塔火车站时失踪的,当时在那辆列车上的士兵只有很少几个人冲了出来。后来斯托雷平带人向这个方向撤退,吴畏则跟随黄有为闪击海兰泡,所以也没能派人去寻找幸存者,他以为陆大有已经牺牲了。
当时陆大有跳车时摔伤了腿,虽然侥幸没有被大爆炸炸得粉身碎骨,但是失去行动能力后,也没办法逃过俄国兵的围捕,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和俄国人拼命的。
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他挣扎逃命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贵族小姐,这个人帮助他换了一身俄国人的平民服装,然后声称他是自己的仆人,脚上的伤是因为救自己才留下的,居然救了他一命。
后来陆大有才从这个贵族少女口中得知,她先是被一个和陆大有同样装束的国防军士兵救了,所以看到陆大有的军装后,才动了恻隐之心,把他救了下来。
因为陆大有腿上有伤,行动不便,当时俄国人又在大范围的撤退,所以他就留在了那位小姐身边,真的成了她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