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秀雅仿若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恍然大悟地说对锦妤说道:“原来你就是太后娘娘口中,四堂哥的命中贵人呀,早知道,那天皇后娘娘设宴就该让你也去的。四堂哥哪里是全愈了?那天晚上都吐了血,吓死我了。”
“秀秀!”谢逸柯连忙制止谢秀雅,“不可放肆。”
谢秀雅懵懂地眨着眼睛,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锦妤闻言一惊,立刻问谢尧:“王爷吐血了?”
说完这句话,锦妤的脑子也同时在飞快地转着,思索着谢尧吐血是真的还是有意为之。他说过,皇后最在意的,怕就是他“全愈”了,只是那天他有伤在身,她又走得匆忙,确实没有坚持在临行前重新为他诊次脉。
谢尧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与锦妤对视了,他的眼底深处全是她的影子,目色温柔得能溢出水来。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扛了这么多年,底子早熬坏了。旧疾虽已好,但终究伤了根本,恐怕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慢慢调理过来。”
这话说给别人听或许还有几分可信性,但锦妤清楚地知道谢尧的身体状况到底是什么样子。所以当他说完,锦妤反而放下了心,他定是故意做给董后看的,不想让人察觉出他是因身上有伤而虚弱无力。
锦妤垂下了眸子,用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眼中的情绪。
“好啦,今天是阿柯做东,大家别为一些小事伤了和气。来来来,听曲听曲。”谢雸打了哈哈,想岔开这个话题。
谢逸柯含笑说道:“是啊,我和秀雅这么多年没有回京了,这次回来得知太子都快当父亲了,真的是让人感慨万千呐。”
太子在听到这句话后面色稍霁,总算露出了笑意:“咱们兄弟几个,大哥最早成亲,目前膝下却只有三个女儿,四弟身体不好暂且不说,你们几个却是怎么回事?一个个至今都不成亲,都想学楚修远那个家伙,要孤老终生?”
这话一说,众人又面色各异。
谢逸柯道:“太子的福气岂是我等能拥有的?我就偷个懒,等着皇上为我赐婚了。”
董永道:“我这两年都在外任职,娶了也是让人姑娘独守空房,不如等等再说。当下再大喜事,也大不过太子添丁呀。”
谢邈闻言心情极好,主动举杯畅饮。锦妤看到谢雸的脸上有着难堪和失意,幸好董永将这事带了过去,谢邈无缘无故提到楚修远,也不知是几个意思,这个太子,真的是让她厌恶至极。
她们这边小桌上也摆满了茶水,谢秀雅畅快地喝了几杯茶后,才满足地呼了口气道:“苏姐姐,你和锦妹妹这么要好是不是因为她救了你祖母呀?唉,要是我能早认识锦妹妹就好了,那样就算相隔十万八千里,我也会托人将锦妹妹请到豫州去,为我母妃治她的多年寒腿症。”
谢邈忽地放下杯子看向这边,对着苏嘉怡问道:“对了,不知苏小姐是托谁去请的锦姑娘?这人面子竟比本太子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