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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沈约道:“放心,以后多的是机会。”
老何笑笑,想到一件事道:“倒是有一件事,宋家的那个庶子小动作频出,不知道哪里听说库峪的水是苦的,是因为矿藏丰富,真就打上了那里的主意,怂恿了一帮流寇去打劫,他正好可以乘虚而入。”这都什么人哪。
沈约问了一句:“我记得驻守库峪武将是温邦秩吧?”杜妍的舅舅。
老何忙点头,那可是一员老将,尤其熟悉北边形势,养好了伤后作用极大,这些年沈家的人一径蛰伏,很少能有动作大的,军中要员到底是远不如从前鼎盛之时那么多了。
所以就算跟杜妍没关系,温邦秩也是他们的关注及拉拢对象,只不过杜妍当初给了他们极佳的理由,加快了两边拉近关系的进程。
杜妍的特殊性,老何作为跟在沈约身边最久的,他是有所察觉的,那宋秉冲敢打温邦秩的主意,等着挨宰吧。
更别说宋秉冲打通关系悄悄从军之初,公子吩咐过是要注意此人。
“那宋秉冲计谋失败,已经被关押起来,消息传到这里至少过去十天了,到底放是不放?”他问道。
沈约果然并不高兴,他难得有将情绪放在面上的:“留着他,给他点虚职,日后宋家的烂摊子还要他来收呢。”
宋秉程你就等着庶弟变成庶长兄,回来跟你争家产吧。
老何没想到宋秉程身上,不过想到到时候宋家那个闹腾样,也觉得解气,随即却是面容一凝:“说到宋家,忠国公那个老狐狸好像嗅到不对,想要请旨让他的世子袭爵,自个儿带着一批族人回乡。”
“激流勇退,保存实力么?”沈约伸手让一只蝴蝶落下,又轻轻一送让它振翅飞远,眸底印着日光,却反射出一派清寒、“这场戏他既然不想唱,那就让他永远别开口了,做得隐秘点。”
老何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嘿嘿一笑,做出一副阴险猥琐样:“我们可是有白楼和沧海两大杀器,还不是想让谁开口就开口,想让谁闭嘴就闭嘴。”
……
是夜,忠国公府一道鬼魅般的影子掠过,在树梢稍停,下方一队巡逻侍卫正好走过。
一个光风霁月清俊优雅的身影走出来,对侍卫队训话:“都打点起精神来,若再让人钻了空子,小心你们的脑袋!”
影子冰冷的眼里滑过一抹讥诮,传闻中优雅从容的美玉公子也会这样粗暴地训斥人吗?
他看了看那府邸里烧毁的两处地方,不屑之意更深,等下面的人一走,他落到地上,身形一闪便不见了。
片刻之后他来到忠国公的院子外,游走了一圈,便将暗中保卫的人全给撂倒了。来到卧室外,闪身而入,不过片刻又出来,接着来到了忠国公世子的院子,这次没有惊动任何人,摸了进去又摸了出来,一溜烟不见了。
第二天天蒙蒙白,人们才发现国公爷院子里外倒下的人,闯进卧室一看,国公爷趴在地上,披散着头发,张着嘴,伸着手,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很快,府里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国公爷不但得了失语症,还变得有些痴痴傻傻了。
一夜之间,宋家的顶梁柱倒了。
忠国公世子一把砸烂了茶盏,但愤怒掩盖不住他的惊恐不安,两只手交握着还在发抖:“父亲都已经想退了,为什么!为什么那位还不肯放过我们,真要鱼死网破吗?真当我们宋家是软柿子吗?”
宋秉程疲惫地叹了口气,这是在警告他们,后退只有死路一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