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师妹,原来你在这儿啊,我四处都寻不到师妹,原来师妹这么刻苦地在练弓池练弓,都让师兄有些自惭形秽了。”声音传来时,陈霍已带着几个蓝衣弟子走了过来。
柳池眉头皱了皱,没有理会陈霍。
“原来项师妹也在这里啊,咦,小杂......”陈霍来到柳池身边后,看见了项婉愉也在不远处,便想打个招呼,但却发现了项婉愉身旁的李天,正想对李天脱口而骂,但话到嘴巴却收住了口。
想到那日在伐木场时,李天的诡异手段,让陈霍虽然对李天恨之入骨,但是却也有了一些惧意,虽然早上道观从后山回来就告诉了陈霍,那日伐木场之事是师叔祖所为,但如今李天已拜师叔祖为师,成了自己的师叔,他也就不敢再对李天出言不逊。
项婉愉见陈霍看着李天欲言又止,其脸上充满了仇恨,不禁对这个刚入门的师叔有些好奇,自己的师姐对李天有怨,而这纨绔的陈师兄似跟李天也有仇,这刚入门的师叔到底还得罪了多少人啊。
“拜见陈师兄。”项婉愉对陈赫也没有什么好感,只是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没有丝毫恭敬,说话时已走回到了柳池的身旁。
见陈霍对自己欲骂又休,想来也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李天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嬉皮笑脸地说道:“我倒是谁家的疯狗又出来咬人了,原来是道观师兄的劣徒啊。”
此话一出,陈霍已是愤怒不已,但却强忍着没有发作。
见陈霍如此有气不能撒的模样,李天心中大爽,想当日李天就是被陈霍差点打死,更是言语百般羞辱,如今李天的身份逆转,陈霍对他已不敢乱来,怎叫李天心里不快。
“怎么?师侄这么恨恨的看着师叔我,莫非还想以下犯上不成。”见陈霍两眼通红,李天怕这条疯狗失控,真敢对自己出手,于是讽刺之余又再一次强调了自己的师叔身份。
陈霍听李天如此说话,已然愤怒至极,刚想发作,却又突然平静下来“师......叔!我仙箭宗每三年有一次弟子间的大比,除了检验弟子的修练进展外,还是我等弟子互相切磋学习的一次机会,大比时,任何人都可以向自己想挑战之人发出挑战,上一次大比刚过去不久,离下一次大比还有不到三年的时间,不知道师叔到时候敢不敢与我切磋一番,哦,对了,还要警告师叔,宗门有规定,一旦接受挑战,生死便与对方无关,若是师叔不敢也没关系,只要师叔以后见了我绕道而行就可。”
陈霍不仅不把李天的师叔身份放在眼里,还想借大比之际在台上正大光明的把李天除掉,这样一来,即便李天是师叔,陈霍也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就连怪仙也无话可说。
李天听陈霍此话,心知这疯狗是在给自己下套,若自己答应,大比时在台上说不定会死在陈霍手里,但若不答应,这么多人看着,自己的脸往哪搁。
正左右为难之际,李天眼前突然一亮,说道:“让我答应与你比试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一个晚辈想要挑战师叔我,我若就这样答应了,岂不失了身份。”
陈霍嘴角泛着冷笑,心想,只要你这小杂种答应,干什么都行,到时候在台上把你杀了,解了恨,一切都值。
“那师叔要如何才肯答应呢?”陈霍嘴里虽然叫李天师叔,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得出他话里的不屑与藐视。
李天也笑了,那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天真无邪“我是长辈,你一个晚辈想挑战长辈,得先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哀求于我,我才会考虑是否答应。”
一旁的柳池和项婉愉听到这里,对李天也是有些鄙视,不敢就不敢,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柳池更是轻呸了一声“无耻。”
但不知为何,看着李天戏耍陈霍,柳池和项婉愉心里也较为畅快。
“你真以为你有这师叔的身份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吗?”陈霍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当初被自己揉捏的蝼蚁,如今却高高在上,戏耍自己,陈霍已是有些忍不住,快要发飙了。
就在陈霍想要发飙时,道观从一旁的虚无里走了出来“霍儿,不得无礼,给我回道观峰去。”说着道观又转身看向李天“我这徒儿不懂事,还望师弟莫怪。”
道观说话时,脸上也是有些讥讽之色,一点诚意都没有,跟本就没把李天放在眼里,道观其实早就来了,只是见陈霍欲对李天出手,才现身阻止,他害怕的不是李天,而是李天身后喜怒无常的怪仙。
“无妨,只是道观师兄以后得多加管教才是,师弟倒无所谓,就怕你这劣徒对其他几位师兄也是以下犯上就不太好了。”道观这不屑的模样,让李天心里大为不爽,说到底,自己能有今日,还得拜道观所赐,若不是道观把自己抓来这仙箭宗,自己现在还在老鹰山自在逍遥呢。
道观没有说话,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哼”便大袖一甩,卷着陈霍离去了。
“师叔,你好厉害啊,竟然把宗门里最强横的师徒二人都气跑了。”项婉愉走了过来,对李天把整天纠缠自己师姐的陈霍气得发飙而感大快,不禁想,眼前这位小师叔,没有师姐说的那般可恶嘛。
“咳咳,那个,师侄啊,师叔向来都是侠义凌然,正气加身,遇到此等疯狗当然要站出来驱赶一番了。”李天挠了挠头,腼腆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