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根有些无助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兄弟贵人多忘事啊,我妹妹拿药一次几百万,钱又花完了,我不来这算命,也没办法。”
“梨儿么…但愿她快点好起来。”
想到那个卧床不起的小女孩,徐宁忍不住又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勾起了急切回家的欲望,急忙问道:“不跟你闲扯,我正事问你,你自称能上窥天际隐秘,知不知道我这厄运之瞳怎么破解?”
“徐宁兄弟,我要知道,我四年前就跟你说了。”
吕大根忽然面露苦色,难堪道:“不瞒你说,我其实…不会算命,我就是在这唬人…”
想到那些人迫切的眼神,火热的目光,徐宁立刻质问道:“你嘴里就没实话,你要是不会,那些人怎么那么信服?”
“这个…徐宁兄弟你救过我,我就给你说句掏心话吧,跟我的眼睛有关。”
吕大根抬手圆碌碌的手臂,指了指自己独特的淡黄色眼睛。
“怪不得刚才,看到你眼中闪过一缕黄光。”
徐宁抬眼回忆刹那,又好奇地问:“你眼睛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两人已经走过两条街道,冰澜城威武的东门遥遥在望。
“我可以…”
吕大根话到一半,忽然双目圆睁地盯着前方,楞了下来。
他忽然‘啊..!’地大叫一声,像是受到极度的惊吓,拔起大腿就往前跑,如一个滚滚向前的大肉球般横肉乱颤。
时隔四年,再次看到这么搞笑的跑步姿势,徐宁却一丁点也笑不出来,因为他顺眼看去,正前方几十米外的街旁有一片冲天的火光!
火光前还簇拥着一大群人,而吕大根正是冲着火光跑去。
“他这么激动干嘛?”
徐宁琢磨片刻,恍然间惊疑猜测:“不会是…他家吧?”
因为只去过吕大根家中一次,还是四年前的一个深夜,徐宁的记忆实在太模糊,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寻思片刻,徐宁也急匆匆追了上去。
火光越来越近,此时徐宁方才看清楚,这是一处正剧烈燃烧的宅院,烈火熊熊之下,宅院几乎被烧成了废墟,宅院的大门被烧的只剩下了门框,一个焦黑不堪的细棍子静静躺在门槛上,棍子上还残留着几根栩栩如生的细木葱毛。
这么奇葩活现的葱毛,徐宁印象深刻,这就是这座宅院的‘敲门砖’:大白葱木雕。
这里的确就是吕大根的家:‘仙客来’!
但最让徐宁震惊奇疑的是,残垣断壁的前面,竟赫然竖立着一根巨大又凶残的旗杆!
四米有余的旗杆上,一道巨大的黑色旗榜高悬杆头,几乎占去了半个杆身,在黑夜中飘舞,榜文上还写着几排极为醒目的血红大字。
旗榜顶部,串着一个崩裂大半的男人头骨,头骨之上血污遍布,更骇人的是,头顶、双耳、双眼、鼻骨、嘴巴上,分别插着七把白色利刃,凶惨如斯!
熊烈火下,七把白刃几乎被渲染成了血红色,冰冷的夜风吹过,男人头骨七窍呜呜作响,仿佛在刀刃下凄惨哀嚎,更显得阴森狰狞。
跟黑榜触目惊心的骇人相对应,它有一个同样惊悚骇人的名字,而且在苍蓝大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以它的凶名威慑了苍蓝大陆数万个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