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天目星阵…”
吕大根不以为然地抽了抽鼻子,笑着调侃:“你就别瞒神师我了,你就记下个少女,肯定是因为她!”
徐宁眼前不觉再次浮现了那个若竹少女的模样儿,一颦一笑一吻,都让他很自然地铭刻在心,好像理所当然地就应该记住。
徐宁由衷地笑了笑,反问一声:“算你猴精,我的确记得很清,你有看法?”
“当时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吕大根又啃了一口大葱,摇头叹息:“厄运之瞳的破解你都不记,你去记一个少女,大哥,你色入膏肓没救了!”
“我的眼睛还没你那么黄…”
徐宁冷哼一声,出言引诱:“不过我认识一个大美女,你想不想一见?”
吕大根一惊,眼射无限黄光:“谁啊?在哪儿?”
“葱哥,你闪到我了…”
徐宁微微闭了闭眼,笑着回道:“我一会要上冰澜门,晚上下山回来,她应该会一起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一刻之后。
徐宁马马虎虎吃了几口早饭,匆匆摸黑出门。
徐宁母亲站在院门口,殷切地叮咛:“宁儿,今天风有点大,你早点回家!”
“唉,我知道了,娘!”
徐宁应了一声,踩着遍地火红的枫叶,疾步前行。
这一日的秋风出奇的阴寒,大风四起云飞扬,林中枫叶漫天凋零,一片片洒落在徐宁的肩头,像亲昵地在为老友践行。
徐宁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进行火枫林中的单指苦修,而是步履匆忙心情复杂,手中一直捧着那本无字天书自言发问。
“那地方到底是不是梦境?怎么连个人都没有?”
天书没有反应。
“最重要的是,我一副干瘪的骷髅架子,要是散架了死在那里面,会不会像8万年前‘梦断苍蓝’事件中那些人一样,在睡梦中死去?”
天书依然没有动静。
“那个夺吻少女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夜之间,竟越来越记忆深刻?”
徐宁焦虑地对着天书说了半天话,但却没再也没有他所期待的金色字迹出现,骑驴老头再也没有回应他。
“搞什么?这骑驴老头,不会跟草帽老头一样吧,出现一次,就永远消失?”
心烦意乱脚步匆匆,徐宁踏上了再熟悉不过的雪烈崖山道,铺天盖地的青空圣纹已经渐渐消匿,遥远的东方升起一抹鱼肚白。
天色微亮。
但徐宁的心情不但亮堂不起来,反而更加烦躁。
一个给我泥塑,一个送我天书,我知道你们都是善良的老头儿。
还有一个夺我初吻,叮咛我不要忘记,嗯…好吧,我也承认你的味道很好,我真忘不了。
但尼玛一个把我诱上冰澜门修魂,我却八年没有星魂力!
再来一个明明知道如何破解厄运之瞳,就是不告诉我!
还有你,绷带小女,夺我初吻不说,还把我引入奇葩梦境,赋我一身枯骨…走个路都要散架,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再强吻一次,让我魂牵梦绕,一直惦记着你!
你们这样,不太好吧!
我17岁大限可只剩半年了!老头们!绷带小女!
山道越来越崎岖,雪烈崖上的风雪也越来越猛烈。
走着走着,徐宁忽然止步。
记得骑驴老头说,我不是没有修出星魂力,那就证明一点,我这些年的拼命努力并不是只淬炼了体质,这雪烈崖山道浓郁的风、水星魂力我肯定吸收了!
魂泉虽然是空的,但星魂力一定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藏着!一定是这样!
…不管怎样,我应该只差一个契机,就会拥有星魂力。
所以,雪烈崖山道的修行依然要继续!
想着想着,徐宁迷惑的眼神中忽然明澈了起来,八年来的坚持更加执着,无名的力量在一瞬间充斥了心神和血脉。
黑衣身影,一如既往地负重400斤,在鬼门关一样的悬崖雪道来回驰骋,为了心中的信念,不停不歇!
一轮白日出东方,爬到天穹之顶,又慢慢地渐薄西山……
徐宁完成了13次雪烈崖山道修行,再一次来雪烈峰巅后山,开始冰澜幻壁前的修行任务:30000拳。
但徐宁却不知道,‘死神’的脚步已经越上了冰澜山,在黑云滚滚中一步步逼近雪烈峰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