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想了想咬咬牙说道:“以往都是派出五百甲士,这次请老爷把重甲精骑也派出五百来,我就不信还有什么人在敢打咱家孩子的注意!”张虎一笑心想,这郭氏没见过仙人们的厉害,别说一千精甲,就是临渊城三千精甲都派出去,也不是修为有成的仙人们的对手,但口中却说道:“都依你。”
张猫儿回到自已的院落,进得房内,见自已的居室除了被褥是新的,其他的一切东西都跟自已离家前一样,并且一尘不染,可见张虎跟郭氏对他这具肉身的痛爱。
他的长随张远在旁边解释说:“自从大爷跟随三位仙师进山后,主母每日里都是以泪洗面,大爷房内的家具,摆件,样样都是由她老人家经手,任何侍女仆役都不让过手,日日打扫,就等大爷归来,可苦了她老人家了;”
张猫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主母就主母,还什么老人家,你这老人家三个字,如让我老娘听到,怕是你屁股要开花的。”
张远急忙改嘴,说道:“她老人家一点也不老!”张猫儿哈哈大笑,说道:“滚出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过来扶持。”
外面那些想撞大运的仆役们心中无不暗骂“马屁精!”但也见张远慢慢的从大少爷屋内退出,一窝蜂的上前应奉,张远淡淡的摆了摆手,就自行回到以前他的小院内安歇了。
张猫儿习惯性的就要上床打坐,走到床边,他不由的哑然失笑,自从他易骨功成,这种神游傲月,吐吞天地之间灵气,在也不用他耗费心神。
他现在周身无时无刻的吸取着天地间游离的日月精华,虽比以前动用神魂元胎吸纳灵气快了好几倍,他的体内好似一个永也装不满的大海,那么多的日月精华入体,全都散入他的肌肉骨骼之中,但体内竟然没有一丝的动静。
他悠然的坐在窗前,任凭月华自行的涌入体内,心想怪不得上古妖族,每每都能活个上万年,法力通天,神通惊人,但凭这一点,任何修士在先天上就输给了他们,要不怎么叫天生天养呢。
口中不由自主的喃喃道:“脱胎换骨,好一个脱胎换骨!!”他又坐了一会,感觉到情绪宁静无比,跟张虎郭氏他们一家三口相处,给了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自他入七星阁修行以来,从未有过的体验,只是觉的温馨,宁静,张虎对他的父子间的关爱,郭氏对他母子间的溺爱,小猫子对他的血脉兄弟间的依赖,让他有种仿佛让时光永远停留在那一刻。
他从未见过他的生身父母,只听说是一名长老下山办事时,见他根骨不凡,从一家人家掠到山上的,七星阁被三魔二道破了后,怕是那名长老这时已魂飞魄散了,想要去找,那是千难万难。
他心中一叹,怪不得魔门修士那么执着斩俗缘,这等亲情血脉间的感情,确实是修士心中的一块大病,如换以前,自已怕是早已想法来解这个难题,现在走不得这修士之路,心境上却是无妨。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真精真气真神融为一体,化出来一丝妖元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这具妖骨的第一个神通,虽然以前额头上的竖眼自行发动了一次将千丈的巨猿摄入镇魂珠内,但是妖骨内殘存的妖元也消耗一空,这时,他心中一动,抬头望向呼雷英所在的驿馆处。
祝九娘站在临渊城呼雷英居所的门外,心中暗暗生着闷气,自从乐芙儿的一点真魂在拘魂殿消散之后,长生宫的执事们就吵成了一片,真魂消散那就是神魂俱灭,肯定是出事了,但奇怪的是,青林跟呼雷英命牌内的那点真魂却安稳如常,就是青林的那点真魂有点虚弱,但是青林的情况长生宫内的大部分修士都知道,谁也没有往心里去。
吵成一片的缘由是派谁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鸟不拉屎的临渊城,谁让她倒霉,在长生宫内祝九娘跟乐芙儿关系最好,一个修的是鬼道,祝九娘修的却是在幼年时得了一个大机缘,走的是练尸之路,二个同是散修,又是女修,相比来说,就比别人走的近了一点。
本来嘛,派祝九娘来她心中倒也不是不愿意,坏就坏在跟他同行之人,此人叫血虎,出身大丰帝国名门大派,叫灵甲重器门,走的是以力证道的路子。
他可不是什么散修,或是断了长生之路的人,三十年前,他是因为残忍好杀,被灵甲重器门废功逐出了宗派,也不知当时下手的人觉的他修行不易,还是跟他有旧,没下重手,这二十多年来竟慢慢的被他把修为又练了回来。
此人平时粗俗不堪,但又长了一双巧手,竟把灵甲重器门中的长枪大戟,护身甲胄倒腾了出来,依仗着临渊城提供的几类矿藏,竟把自身所需法器慢慢的补齐,在长生宫混的是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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