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伤了好一阵子之后,周长生才缓缓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后,周长生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他轻轻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然后再不停告诉自己,这不是虚无缥缈的梦境,这是真实的画面。
直到这时,周长生才终于肯接受眼前的事实。
看着雷公那稚嫩的遗容变得越来越青,周长生紧紧攥着拳头。
是谁?
是谁如此狠心,居然对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少年下如此毒手?
对了,清风寨的其他人呢?
周长生真不敢往下想像。
但他还是控制不住的跑到洞口,将手握成喇叭状,再对着宛如被雨水冲洗过的蓝天白云大喊:“胡咬金,三德子,你们都在哪里?”
周长生才15岁,还没有破音,因此,他的声音很稚嫩。
声音虽然稚嫩,但却够嘹亮,也够悲壮。
可是,除了他自己在寰宇间回荡的回声和“簌簌”作响的风声之外,貌似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周长生很担心。
可担心有什么用呢?
如果真是那种最坏的结果,他还是得面对,得接受。
这天,周长生站在山洞的洞口足足等了一下午。
可是,除了几只奋翮的鸟儿和不知死活的山鼠之外,没有看见一个清风寨的兄弟影子。
第二天,周长生又站在洞口。
这天,他足足等了一整天。
结果,还是没有看见一个清风寨的兄弟回来。
第三天,周长生又站在山洞的洞口,等了一整天。
结果,依然没有看见一个清风寨的人回来。
第四天,周长生离开了。
因为,再呆下去也没意义了。
在离开清风寨之前,周长生对雷公的坟鞠了三个躬。
他锵钪有力的道:“兄弟,你好好安息吧!你放心,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说完后,周长生又对着雷公的坟鞠了三个躬。
然后,他一脚高一脚低的下山。
下山后,周长生就像是一只忽然失去了家的流浪猫似的,心里是既慌又迷茫。
清风寨没了,不但使他失去了港湾,还打乱了他之前所有的计划。
现在,他只得又去宝庆城了。
不过,往前走了两三百米远时,周长生忽然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