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死或是不死苏闲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此时若是知道周宇因为苏寻命悬一线,定然会吃惊不小,上一世的周宇亦是喜欢苏寻,也正是因为苏寻有周宇暗中相助,这才打下这商业王朝,若是周宇已死,那么未来的一切都会发生巨变,包括苏寻,也包括天下局势。[燃^文^书库][]
这一切,或许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渊,冷眼相看,感觉何如?!”封冥抬眼,神色颇冷,虽说他看惯了离渊面对世间事总是一副冷眼相观的姿态,以前未曾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此时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味了,任凭世间的任何人,在这样关系自己友人生死安危之时,依然如此冷淡。
他是真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袖手旁观,这样的友人,便是封冥心性再好,也未免心中郁闷。
他微微动气了,这离渊分明是在这里的,可他却一直冷眼相观也不愿出手相助,看得敌人逃脱,苏寻受伤,周宇生死未明,这些事儿对他不利,若是离渊出手相助,那么这一切也不会如此糟糕。
然,他也不是怪离渊,他乃大丈夫郎君,无法做到掌控一切变数,是自己处在这样的处境里,只能说明他此时做得失败罢,也怨不得他人,他也无法请求离渊必要出手相助,只是这样置身事外的姿态,让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罢了。
离渊摇头轻笑,却也不再隐藏,紧抱着怀中的小女郎,纵身一跃,从梁上跳了下去。
此时的殿中华灯亮起,少年郎君白衣若雪,衣袍飘飞映着无限清华,好似这远山烟雾朦胧之中白皑皑的雪,可见其身,却是忽隐忽现,冷清、高贵,不可触摸。
他本是高高在上的郎君,最俊美的郎君,本该与天下郎君争一个高底,可是,他却是脱了这世尘,看向人的时候眼中带着怜悯,带着淡淡的冷漠和疏离,好似天上飘过的浮云,天上的仙姿琼花,高不可攀。
他足尖轻点,轻轻缓缓地落在了地面上,他站在殿中,一贯的冷淡,开口的口气都是清淡的,不恼也不在意,“让冥兄见笑了,渊,向来不**理事。”
封冥微微愣了一下,瞥见他抱着苏闲,一时僵在了原地,离渊虽是十五岁的少年郎君,但身姿高拔,苏闲生得娇小,若是站在地上也只到离渊的胸口,她这样字被他抱着,便是抱着一个半大的孩子。
苏闲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不动。
“阿闲......”离渊回过头看她,突然身子僵了僵,她、她睡着了......
此时的他,为了不让她掉下来,一手拖着她的**,一手抱着她的腰际,而她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离渊哭笑不得。
这一下,可是怎么收场......
“渊怀中所抱的,可是阿闲?!”封冥惊讶地看了过去,离渊虽然什么都不在意,但是对这个苏闲却是很特殊,若是换做了他人,便是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只是对这个苏闲,他似乎很上心......
离渊突然抬眼看他,眼中不似以往的清淡,眸光中有着星星点点的光,沉遂而危险,封冥惊了一下,突然有一种浑身寒毛都竖起来的那一种感觉,很危险。
这个离渊的眸光,竟像是那无尽星空中涌动的星辰,深邃黑暗神秘,此刻的他,好似便站在那星辰涌动的深处,冷冷地看着他。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此时此刻,他才想起,这个习惯冷淡清华的少年郎君,是世间最危险的人。
这个离渊,藏得很深!
“渊郎君,渊郎君怀中抱的可是阿闲?!”苏寻惊然。
“阿闲?!可是苏氏阿闲?!”
“渊郎君怀中所抱是苏氏阿闲......”
“果真是阿闲,难怪方才不曾见她。”
“......”
“......”
离渊脸色僵了僵,有些不自然之色,许是他长得这般年岁,从来未曾将一个女郎抱在怀中,且,如今这么多人看着,让他有些不自在,少女在他怀中,身子软软的,带着淡淡的体香,让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不想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