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把人送去了知府衙门。
并没有过去跟她对质公堂。
而是让唐掌柜去黑市那边买了一包痒粉给赵宴送了过去。
赵宴开始一头雾水,后来得知事情的缘由,火冒三丈,气冲冲地去后院找吴媚算账,进门就摔了茶碗:“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做了什么?”吴媚不解。
“还装!”赵宴气得把痒粉扔在桌上,吴媚吓得连连后退:“你,你哪来的这些?”
“哼,我都没说,你就知道这是什么,看来还真是你。”赵宴冷笑,“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竟然敢去镇南侯名下的温泉庄子捣乱。
他怎么从来没看出,这个女人是个傻大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吴媚死不承认。
“夫人,你要脸,树要皮,你醒醒吧!”赵宴黑着脸道,“你派出去的那几个丫头都已经招了,她们都是奉你的命令去庄子找茬的,你不用狡辩,我知道是你。”
“是我又怎么样?”吴媚一下子火了,眼里瞬间有了泪,“你是我夫君,你明明知道我跟花椒有过节,你不帮我出气也就罢了,反而过来责怪我,当初她在梧桐镇的时候,花钱雇乞丐去恶心我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是我过分了?”
“过去的事情,你何必再翻腾出来?”赵宴愤然道,“你知道不知道镇南侯府现在不能得罪,裴泽好歹是皇上亲赐的爵位,而且不世袭不议政,是裴泽提出来的,不是皇上不给他,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他这是以退为进,懂不懂?”
“我不懂,我就知道我恨花椒,我容不得她在我面前嚣张!”吴媚泣道,“她算什么?明明不过是个乡野女子,就因为男人有了点功劳,就爬到我头上去作福作威,我不服。”
“可人家在豫城又没有欺负你,你何苦跟她过不去!”赵宴简直不明白他这个新夫人的想法,气不打一处来,“好,你要整她,我可以不管,但你不要做得如此明显,让人家找上门来才是,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人家不但找上门来,还送了痒粉过来,这是把咱俩的脸都打了啊!”
吴媚气得直哭:“反正事情我已经做下来,你看着办,你把我送回老家去吧,反正你也不喜欢我……”
“你看你,又说这话,我若不喜欢你,我何苦要娶你。”见她哭得梨花带雨,赵宴到底心软了些,掏出帕子哄她,细语慢声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如今这豫城,若说品阶,镇南侯还要压我一头,你去欺负他的夫人,他肯定是不高兴,就算为了我,你也得跟他们和解才是。”
“我没有那么大的肚量。”吴媚推开他。
“就算不和解,那也要做到视若无睹就是。”赵宴知道她的性子,索性挺直腰板,板着脸道,“夫人,该说的我都说了,若是再有下次,我必定不会留你了。”
吴媚放声哭:“说来说去,你还是不肯站在我这边。”
夜里,裴泽也在劝花椒:“这事到此为止,不要放在心上了,我估计以后她不会再做此等蠢事了。”
赵宴是聪明人。
他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我跟吴媚还真是不对付。”花椒感慨道,“之前在梧桐镇的时候她就处处跟我过不去,我不过是小惩大诫,回击了一次,她就耿耿于怀,总想着报复回来,而我千防万防也没想到她会这样报复我,你放心,这次我不跟她一般见识。”
裴泽微微颔首,什么也没说。
花椒看了看他,又问道:“苏大人有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