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吃一次就行了,也不是非得每天都吃。”花椒觉得王氏小题大做了,她也不是非得吃那个海菜凉片,再说了,她不愿意让裴泽再去那个布衣居,从这道菜上来,那个女人绝对比她强,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些沮丧,一是觉得她跟裴泽的关系原本就不怎么牢固,二是觉得她其实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不用自己做。”裴泽倒是不知花椒的心思,沉吟道,“花椒什么时候想吃,我就什么时候过去买就是。”
王氏这才没吱声。
裴泽吃了一会儿,就去了前院找邱虎他们继续喝酒。
花椒晚上一向吃得少,裴泽一走,她也放了筷子,陪顾氏和王氏聊了会儿天,便带着阿朵回了屋,中秋夜凉,花椒早早上床歇了。
王氏见顾氏心情还好,便拉着她回屋说话:“你倒是没心事了,就剩下一个小儿子读书,谈婚论嫁还得好几年,不像我,有个女儿还要操心。”
她现在一想起裴莺就愁。
上次裴莺来的时候,她听裴莺动不动就提那个许由。
虽然裴莺没说喜欢许由之类的,但两人经常在一起做这做那的,难免让人说闲话,若是之前,她是愿意裴莺嫁给许由的,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裴泽是镇南侯,裴莺就是镇南侯的妹妹,怎么着也得找个家世好点的。
相比之下,许由的家世就不够看的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缘分到了就成了。”顾氏安慰道,“我听说令爱样貌好,性情也好,肯定会找个好婆家的。”
“那敢情好。”王氏眉开眼笑道,“借亲家母吉言,但愿我家女儿找个好婆家。”
说着,又拍拍顾氏的手,“你才是好福气呢,两个女儿都嫁得好,也不用你张罗。”
“亲家母说起这个,我倒是惭愧得很。”顾氏垂眸道,“我倒是愿意给女儿张罗亲事,陪她做嫁衣,可是我一样都没做到,如今椒椒要生孩子,我却病着,虽然近在咫尺,却还是帮不上忙,我原本没脸住在这里,也没脸面对我这个女儿。”
许妈妈闻言,叹了一声,帮腔道:“夫人不要这么说,前些年您跟着大人在任上来回奔波,又要带小公子,实在是分身乏术,再说,您也不是没管过小姐,只不过是看人不清,把捎给小姐的银子都被人贪了去罢了,您心里一直牵挂小姐的。”
“唉,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顾氏苦笑道,“不管怎么说,椒椒在最难的时候,我这个娘也没在她身边,我亏欠她的,这辈子也弥补不了。”
“竟有这等事?”王氏一下子认真起来,问道,“你什么时候让人捎过银子给花椒的?”
不等顾氏回答,许妈妈道:“自从夫人离家,每年都托人捎的,来桐城后才知道花家并没有收到夫人的银子,夫人才知道所托非人,后来小姐怨恨夫人,不肯跟夫人来往,夫人也不好再提这些没做成的事,但我这个当下人的,却不得不一吐为快。”
“可抓到那个捎银子的人了吗?”王氏听得很气愤。
要是当年顾氏的银子到了他们手里,他们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啊!
“夫人的银子都是让马帮给捎的,有时候马帮不回梧桐镇,便会再托人往回捎,想必你托我,我托你,托着托着,银子就没了。”许妈妈见王氏对此事感兴趣,索性跟王氏交了底,“有次还通过你们梧桐镇的马帮往回捎了一次,帮主叫郝老大,回梧桐镇后,我曾经见过他一次,问过他,他说他捎的那次的确给了花家,并没有中饱私囊,可花家硬说没见,再追究也是一桩糊涂案,我们也只能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