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回去就把吴媚的话告诉了花椒,顾氏也在,见阿朵已经把这事说出来了,只得说了实情:“吴媚的确说过,徐莺娘爱慕侯爷的话……”
说着,顾氏看了看花椒,安慰道:“你别多想,侯爷不是那样的人,估计是故意气你的。”
“可她明明说,明天晚上在布衣居等着侯爷的。”阿朵郁闷道,“太气人了,她怎么能这么做呢?”
“好了,那女人的话你们也信?”王氏白了阿朵一眼,不乐意道,“我的儿子我知道,老三不是那样的人,她胡说呢,我不信老三明天晚上会去找她,他有妻有子的,找她干嘛?”
说着,又对顾氏道,“亲家母,花椒还在月子里,听不得这样的话,咱们当长辈的就不要跟着掺和了,这东西越捎越少,话越传越多,再说了,以我家老三的身份,就是找女人,也会找个黄花大闺女,他找个寡妇干嘛?”
顾氏:“亲家母,我不是成心让椒椒添堵,我只是让她知道吴媚的来意,让她提防着点。”
她夹在中间,还真是难做人。
“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反正我家老三不会做那样的事的。”王氏语气坚决道,“他要是找女人,早就找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想想她儿子也真是不容易。
好不容易圆了房,也没怎么跟媳妇在一起。
打了一场仗,负了伤不说,连自己媳妇都不认得了,加上他回来的时候媳妇有孕,他更是沾不得女人的边,如今媳妇总算生完孩子,等孩子满月差不多就能在一起了,却被扣上了跟寡妇相好的帽子,一想起这些她就窝火得不行。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都不要说了。”花椒合上书本,神色平静道,“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
吴媚是故意来气她的。
不能上她的当!
许妈妈扯了扯顾氏的衣角。
主仆俩知趣地退了出去。
王氏抱着孩子去了外套间,换了尿布,才交给阿朵:“你先抱着,我去洗尿布,洗完再过来喂他。”
阿朵道是。
顾氏站在窗前,见王氏坐在井边哼着小曲洗尿布:“我在这里横竖也帮不上忙,过几天等做完了藕粉就去找谓哥儿,最好能在镇上买处宅子,从此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了。”
王氏的确喜欢这个孩子。
连尿布都不放心别人洗,非得亲力亲为。
“夫人不回桐城看看吗?”许妈妈期期艾艾道,“您是正室,就算大人纳妾纳通房,也得经过您同意的。”“我同意不同意,喝不喝妾室茶,已经不重要了。”顾氏苦笑道,“大人说是,她们就是,我又算什么?”
她没有显赫的娘家给她撑腰。
也不能帮他升官发财。
仅凭年少时的那点情意想换回男人的心,是多么地单薄可笑。
想到这里,她又披衣去了正房找花椒。
她不想让女儿再重蹈她的覆辙。
花椒没睡,正躺在床上想心事。
吴媚简直是太嚣张了,竟然敢跑到府上来羞辱她们,简直欺人太甚,越想越生气,当下唤过阿朵:“阿朵,你出去打听一下,要是想给万花楼的姑娘赎身,怎么个赎法?”
既然吴媚故意撮合裴泽跟徐姨娘。
那她就送两个女人给赵宴……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公平得很!
顾氏盈盈走进来:“椒椒,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