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妙净心里暗暗嘀咕:姐姐没吃多少呢,怎么就饱了?若要做世家里的媳妇,连饭都吃不饱的话,那还有什么意思?她叹气,世家名门有什么好?
芍月上了茶,二人漱口之后又小坐了会儿。
“有件事,本来昨日就想问你的,”窦妙琴温笑着说道,语气像是寻常地聊天说闲话,“可你昨日那样,我就只好按捺了。”
窦妙净竖起耳朵。她了解姐姐,一旦她这么说话的时候,那便不是那么云淡风轻的事情。
她郑重道:“姐姐要问什么?薰从兄的事情吗?还是别的?”
窦妙琴瞥她,她何曾管过其他房头的闲账,虽然知道窦妙净一早是去客院探望窦薰的,但她也不打算要问她关于窦薰的事情。在她心里,五房才是最最重要的。
她静静撇着茶沫,尽量随意地问道:“你问我讨了浅云,我还没问你,可有把我的话带到吗?”
是这个事情?
窦妙净顿时轻松了一点,笑着答道:“写了写了,要不要我背给你听?”
“那倒不用,你写了就好。”窦妙琴看着她,又像是在琢磨什么,失神了片刻。又问道,“那你还写了什么?你第一次给爹爹写信,可别说些他不爱听的。”
时政——窦沅应该不讨厌吧?
他在官场中沉浮,一个人在乾州也无人可倾诉,照理说,她的那封信刚好可以让父亲倒倒苦水的。只是不知父亲会给她说到什么程度,亦或者不想让家中为他担心,报喜不报忧。
窦妙净胡乱想了一通,确定窦沅不会因为这个而生气,便很肯定地冲姐姐点头:“我有分寸的。”
“那就好。”窦妙琴脸上虽笑着,可已有些言不由衷。
既然如此,那为何母亲要毁了妹妹的信?
她很困惑。
自己心目中的沅大太太,也许并不完美,甚至会做出弃沛二太太而保窦妙纤这种糊涂事来。可是,再如何,沅大太太都不是一位窥伺*,以此掌控子女的母亲。
她出生自杏林世家,远比那些深宅大院里的世家妇孺看得透生死与荣辱。
母亲这么做,一定有她的原因。
她不能以任何不好的想法,去猜测自己最亲的人。
窦妙琴放弃了。尽管心中有一万个不理解,还是选择相信了沅大太太。
她见时候不早了,便与窦妙净一起动身,去华恩阁给周老太太请安。※今日更新~略略有点晚,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