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略有些吃惊,但仍是将今日的遭遇和盘托出,末了晨光对许逊道:“二师兄真是好眼力,我回来时已经仔细整理过,却仍是被你看出来了。”
许逊却摇头道:“我也没看出你有什么异样,看出来的另有其人。”
说着,许逊拉开房门,况馨竹正站在门口,不无担忧的盯着晨光。
晨光吃惊道:“是馨竹你看出来的?”
况馨竹点点头,许逊把她让进房内,况馨竹道:“刚刚我在外面听你们说话,感觉此事颇有些蹊跷。”
许逊沉吟道:“我也有同感,老七无缘无故被卷入如此凶险之境,实在不像是意外,不过我一时还未想到哪里有问题。”
况馨竹对他道:“二师兄,或者可以先听我来说说。晨光你本是前去通知鞑靼国孓嗣少君的,但怎会被人拉进了斗技场?按说这斗技场绝不会随便拉人进去,而且大街上这么多人,怎会偏偏找上了你?这是疑点一。”
晨光点头道:“不错,当时我经过那个店子时,店铺的老板似乎早知道我,径直便找上了我,也不跟我多话,就把我带到了斗技场。按说他与我根本不认识,又怎会找上我呢?”
况馨竹又道:“你说那个泰肯,乃是这瓜伊拉城的卫士长,他到斗技场是为了寻找对手发泄杀戮的**,那么他定然不会随意挑选对手,普通人他应该是不屑作为对手的,问题是他如何知道晨光有修为的?这是疑点二。”
许逊与晨光都点头赞同,况馨竹又道:“最后,还有那个被称作瓜伊拉守护者的飞龙骑,若他一直都在斗技场上空巡守则罢,但寻常的修行者能施展浮空术的恐怕还很少,哪里用得着他来?所以我怀疑他乃是专程为了防止晨光以浮空术离开的。把我所知道的全都放在一起,我想此次晨光遇险,恐怕是有人蓄意而为。”
听了况馨竹的分析,晨光和许逊表情都有些凝重,许逊道:“以此所言,乃是有人蓄意想要加害老七,而且还是我们熟识之人。我们远道而来,在这南碧州言语不通,根本没有多少熟识之人,那么便是我们同道之人出了异类,这可就十分棘手了。”说着,面露难色。
晨光道:“二师兄也不必太过焦虑,此次我已安然度过,而且还摸出了这根棍子的窍门,也算是因祸得福。还有,我们既然知道了同行之人有些不妥,便可以小心提防,日后慢慢找机会,定能将那些图谋不轨之徒找出来。”
况馨竹闻言笑笑,道:“不错,不过时间拖得太久了对我们也很不利,还是应该早些把他揪出来。我倒是想了些法子,待我们离开这瓜伊拉城便可以试试。”
许逊与晨光闻言都急忙问道:“什么法子?”
况馨竹却是神秘的一笑,留下一句:“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们。”便转身离去了。许逊看着晨光,苦笑一下,摇头道:“难怪师傅总说唯女子……”
晨光接口道:“二师兄,别说了,我可比你早领教这些女子的厉害。”两个人对视一下,皆是长叹一声。
许逊道:“老七,说个正事,明日若是我们还是不能出城,恐怕就得依靠你了。”
晨光点头道:“二师兄,我明白,只有我以浮空术将物资运出去。但是车马恐怕就很难了。”
许逊叹道:“这也是无奈之举,我们大家都是修行之人,各自还是可以跳出城墙,只有物资得靠你了。车马明日就在这城中低价卖掉,出城后再另寻地方购置,就是时间会耽搁一些。”
两人又再商议了会儿,便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负责打探消息的曾强曾涛兄弟又气喘吁吁的传来消息,昨天夜里瓜伊拉发生了一件大事,城主被北碧州的刺客杀害了,辅佐官要求缉凶,但守备官却要优先维护瓜伊拉市镇的平稳,现在城中的守卫一片混乱。隶属辅佐官的警卫们开始连夜搜查城中的房舍,而守城兵士则在守备官的要求下,开放了城门,只是许出不许进。
许逊奇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杰克图懒洋洋的打着哈欠,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北碧州的刺客在城内,众多官员们都是寝食难安,还不如将他们放出去,至少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众皆释然。许逊点头道:“既然如此,咱们也不要耽搁,老七去叫上鞑靼国的人,就此离开吧。”
晨光点头正要前去,况馨竹一把拉住晨光,柔声道:“小心。”
晨光皱皱眉,却看到一旁的杰克图也是不断对自己使着眼色,点头道:“我会的。”说着,出了旅店。而艾米缇丝却在晨光离开之后,默默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晨光通知了孓嗣返回时,大家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一行人经过市中心时,那个黑衣传道者仍是在高声诵经,只是他身旁已没有几个听众。晨光好奇的问郁陀,这个人是否与他们是同教之人,郁陀却摇摇头,表示只有自己师徒二人前来南碧州传经布道,并无其他同行者。
况馨竹悄悄问晨光:“你有什么发现吗?”晨光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