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柳岸花的一番忽悠,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又卖出去了四幅画。
其中一个文艺范十足,烫着深棕色侧分刘海梨花短发的女子相中了一个名为“Colour”的系列,《红》《橙》《黄》《绿》《青》《靛》《紫》七幅90*120的建筑风景。
七幅画七个色调,美轮美奂地展现出了七个国家的建筑特色与民族风情。
每幅画售卖的价格是900星元,柳岸花擅自做主,买三送四,七幅画一共收了文艺范女子两千七。
而另外一幅静物,卖给了第三个女子。
这个女子不太喜欢说话,看的出来她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所以柳岸花推荐给了她一幅静物《夜》。
黑色的底,上面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褐色雾霭。
秃石上静放着两颗白里透红的鲜桃,画面的右上角,飘荡而出几片青翠的竹叶,使整幅画看起来不那么空,又平添了几分夜风吹来,竹叶飘然入镜的灵动。
很不错的一幅画,但收购回来的价格只有200星元。
柳岸花收了女子六百,又额外赠送了她一幅收购价只有150星元的静物《玉籽金瓜》。
陈静静见自己带来的三个姐妹都满载而归,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满意的笑容,也替她们感到高兴,只可惜自己老公的眼光太高了,店里这些几百上千的他肯定看不上眼,即便买回去,也会被他当做垃圾给扔掉,就索性管住了自己的手。
临走的时候,她在便签上留下了一个联系方式:“转告你们老板,再有达尔巴大师的画,千万给我留着。”
“好的妹妹,俺会一字不差的转告他的。”柳岸花笑着点头,将四名客人送到门口,“几位妹妹慢走啊。”
陈静静带着她的三个姐妹前脚刚离开画廊,丁硕和柳一村就推门从后院回到了大厅。
柳岸花不解地问道:“大兄弟,你为啥要躲着她们?俺觉得她们几个都挺好的啊?”
丁硕摸了摸鼻子:“呵呵,也没啥,就是怕她追问我达尔巴到底是谁?”
在油画界有金伦大师不假,但是在金伦的众多弟子中,却并没有达尔巴这个人。
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所以丁硕隐隐有些担心,事情早晚会有败露的那一天。
要是余腾飞陈静静夫妇追问起来,他还真没想好该如何像他们解释。
告诉他们达尔巴,是自己凭空捏造出来的?
之所以把那幅画高价卖给他们,就是为了给他们上一课?
实际上丁硕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陈静静的确找人鉴定了那幅画,只可惜她找到的也是个冒牌货,鉴定结果更是让人啼笑皆非,声称那幅画确实是达尔巴的真迹,是不可多得的优质藏品。
所以夫妇俩一合计,就把那幅画挂在了别墅最显眼的地方。
每每有朋友问起那幅画,他们夫妇俩都会非常自豪的说:“哦,这是达尔巴大师早些年的作品。”
即便朋友不知道达尔巴是谁,也会在虚荣心的驱使下,露出震惊的表情,然后竖起大拇指,不懂装懂地夸赞一番。
也不知那幅画的原作者,如果知道自己被人偷偷改了名字,还被当成了大师,会是什么反应?
为了不让柳岸花继续追问下去,丁硕连忙岔开了话题:“花姐,不得不说,你真是个做销售的奇才。”
柳岸花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大兄弟你过奖了,俺就是把菜市场摊主卖菜的那一套借用了过来,哪里是什么奇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