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喜似懂非懂的应着:“小得听清了。”
美男对幺喜道:“你才来,也累了,右侧偏门里屋是你的睡塌,下去吧!”
后来幺喜才向钱甲打听清楚,这美男生前是贫困人家的孩子,名字叫费清箫。生前吹得一把好箫,少年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因为贫穷,当时年幼,母亲只能去一富户财主家做婢奴。虽不锦衣玉食,但不致挨饿。就这样他和母亲在财主家长到了十六岁,十六岁正是豆蔻年龄,他也对异性有了感觉。这异性不是别人,就是财主家的独生女儿叫做子琪。这子琪和清箫年纪相仿,长得那叫一个美。这么形容吧:飞燕多一点,贵妃逊几分。两人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平时费清箫箫音一起,子琪便翩然来到他身边,轻声哼唱着当地的歌谣。就是这样,相爱的种子在两人心中萌芽。
但他们爱的行为是不可能被家庭和世俗认可的。
终于有一天,在一个日丽风和的午后,两个相爱的男女冲破男女禁区,偷吃了禁果。
结果是女孩怀孕,到显怀时被父亲逼问拷打,女孩咬牙未招,晚上带着遍体鳞伤去到清箫屋子让他逃跑,清箫不肯,她拿着刀横在脖子上,不得以清箫只能趁月黑风高逃走……
第二天,财主老父亲觉得女儿丢了他的脸面,按家律处以沉猪笼。
子琪被沉了猪笼,几天后一个晚上清箫溜回屋子,母亲告诉他子琪被沉猪笼,听着如晴天劈雳的消息,清箫没流一滴眼泪,晚上安顿好母亲睡下后,悄悄攀上鬼箫崖结束了十六岁的生命。由于他坠崖时年龄属少亡,所以怨气重,是孤魂,他必须以箫引魂,在引到一千个魂魄才能入六**道,托生重生。
一线分两头,前头说完,说后头。
伊犁马得了幺喜的令,四蹄腾开,箭一般蹿往家的方向。
戍时光景才到家,到了家门口便长嘶长鸣,还用蹄子刨着地。老宅喜鹊没睡,他睡不着,今晚幺喜该回来但没回,她怎能睡着,她是一会看窗外,一会推门望,这会儿正推窗,一下子听到伊犁马长嘶。她顾不得关窗,匆忙奔出屋子,向着大门外跑去。
开了大们,刚要喊幺喜名字,一看伊犁马身上根本没有幺喜的影子,她立时呆在原地,片刻才回过神来,向着伊犁马走去,近前细看,确认幺喜不在,泪马上流了满脸满襟。
她抹着眼泪,拉着马缰将马拴到临时棚下,又喂了马料。在喂料时边流泪边问着伊犁马:“你回来了,你的主人哪里去了?”看着马大口吃着料,看来路远它也饿坏了,和它说话不等于‘对马弹琴”。于是踩着碎步向着甄管家帐房走去。
来到帐房处,一看没有灯光,想到都什么时候了,岁数大的人都早早睡下了,但自己此时没了主意只能找老一辈商量。于是鼓起勇气拍打着甄管家的房门,敲了几声,看到屋里烛光亮了,然后听到甄叔的声音:“谁呀,这么晚的敲门?”
喜鹊忙应道:“甄叔,我是喜鹊,我又要事和您老相商。打扰您了。”
甄叔一听是喜鹊顾不得提好鞋子,蹋拉着鞋子开了门。
喜鹊一进屋就哭开了,甄叔心疼道:“孩子,有话好好说!不哭!不哭!”
喜鹊边哭边对甄叔说了幺喜去自己家送信未回,只有伊犁马单独回来的经过。“
甄叔听完喜鹊叙述,心想道:“麻烦大了,幺喜恐怕凶多吉少。”虽如此想,看到喜鹊急切啼哭的样子,没敢将心中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他表面平静的劝着喜鹊道:“孩子啊,你莫急,幺喜一定是在你家酒喝多了,骑马被马甩下,喝酒多的人死沉死沉,人都难以扶上马,何况马这般畜牲。所以抛下主人不管,自己撂竿子跑回来了。也好,这哑巴畜牲算通人气报了信,人马如在一处,我们还不知怎们回事呢。别急,让我来想个法子。”
甄叔沉思片刻,语音沉缓道:“从伊犁马回来时间点来看,他们是去你家报完了信回来路上偶发事件。马速快,幺喜饮酒醉态在马上打盹被颠下马来,聪明的伊犁马只身回来不是扔下主人而是给我们报信。现在重要的是找到幺喜,这大黑天现在没一个可以胜任此找人重任,你不会骑马,就是会这大黑天也端不能让你女孩家去冒这份儿险。我会骑马,但年龄太大,也不合适。佛庵那边倒是合适人多,但路这么远你我没法去。这可怎么是好?”
听着甄叔的话,看着甄叔为难的表情,喜鹊又哭了出来。
甄叔从没看到喜鹊流这么多眼泪,除老夫人去世外。男人在女人的眼泪攻势下多半以投降告终。甄百岁也不例外。
他狠狠心,坚定慈爱的对喜鹊说:“孩子,你就如我的女儿,你哭的我心里疼,快!晚上风大,把披风穿上,叔骑马陪你去趟佛庵。”
一听这话,喜鹊去衣柜里翻腾出一件风衣,一老一少骑着伊犁马奔佛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