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喜在前面走着,不是哼着歌,柳含烟在后面跟着,因着阳光的照射和沙漠发出的无声热浪滚滚袭来,柳含烟的脚步是越来越沉重,被幺喜拉得有个三米多的距离。
幺喜哼歌没哼完整首便喉咙干涩,声音嘶哑。
他停止了歌唱,边走边对着后面的柳含烟说:“烟儿妹呀,我唱得好不好嘛,你也不吭声?好或歹你也言语一声省得我不知自己的歌声是好是坏?你怎么不说话?”
着前面的幺喜叨问的正起劲,后面的柳含烟却毫无声音。
此时幺喜毛了,他猛回头看向柳含烟。
走在幺喜后面的柳含烟垂着头,胳膊无力的小摆动着,再看她那腿,本来就瘦弱的如麻杆般的腿弯曲挪动着,真应了那句:寸步难行。
幺喜看到这,忙几大步蹿到柳含烟面前,心疼的架起她的胳膊,两人艰难的走在沙漠的东部。
两人不知走了多久,反正是很久,当身心俱疲的两人再也走不动,一屁股坐在地上时,幺喜用男人惯常的观察力用眼睛扫描着周遭的环境:眼前仍是黄沙漫野,前面不远处有两个被风吹积而形成的沙丘,那沙丘的形状圆似钟乳,饱满的嵌在那里,中间未相连处正如乳沟,深深的连通着左右乳……这般景像任谁看了都会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此时的幺喜可没有如此雅兴,因为他们正面临着生死关头。没水无食物,他们纵有三头六臂也难逃死神的招唤。
所以幺喜把注意里集中到看景寻机,这机就是机会。
幺喜看着眼前的沙丘,忽然喊了起来:“烟儿妹妹,你看!”
柳含烟正有气无力的耷拉着头在胡思乱想,猛听得幺喜这嚎唠一嗓子,身体一激灵,身子也因激灵而坐的笔直,大眼睛懵懂却凝神的顺着幺喜手指的方向望去。
柳含烟眼眸所望之处不过是沙丘形成的两座沙山,在她眼里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看向幺喜,嗔怪道:“喜子哥,你这一嗓子喊出,胆子小会吓破胆要人命的。让我看什么哪?不就是两座沙丘吗?省点力气找水吧!快歇歇好赶路找水!”
幺喜听了柳含烟的话,急得眼睛都像兔子的眼睛,红而急切的说:“让你看也不注意看,看两个沙丘中间!就中间像乳沟地方,你细看!”
柳含烟被幺喜形象比喻的话羞臊慌乱而言语吞吐:“喜子哥,看你形容的!真让人难为情!我细看下哦!”
话刚说完,接着听到的是一声狂呼,这次是幺喜听到的狂呼:“哇!看到啦!是水!是水的光泽!我们终于找到水源啦!我们有救啦!”
随着话音落下,幺喜就觉得脸上被热乎呼的唇吻了一下,很灼热但很快速的离开。
幺喜还想沉浸其中,却被柳含烟拉着手快速的走向那神圣的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