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惨祸(1 / 2)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远处疾弛而来,白光中有个男人冷声喊道:“道友,如此恣意屠杀凡人,难道就不怕冥冥中的因果报应吗?”说话间,一条白色光线射向黑衣人。黑衣人再也顾不得李哲,连忙抓起身前的白骨幡,大力一摇,从白骨幡中喷出不少黑气,瞬间凝结成一只狰狞的鬼头。白光飞近,鬼头怪嚎一声,张开大口将白光一口咬住。白光连连跳动,却挣不出鬼头的大嘴。

“所谓因果报应,只不过是骗骗凡人的小把戏。我们修真之人本来就是逆天而行,岂会相信。”见鬼头制住了白光,黑衣人狞笑着回答。

“爆”,白光中的男人轻喊一声。鬼头口中的白光,嘭的一声爆开,将鬼头炸成一团黑雾。

趁白光与鬼头纠缠的机会,黑衣人收起白骨幡,化着一道黑光,向远方逃去,边逃边喊:“云梦宗的道友,咱们后会有期了。”

“在我们云梦宗的地界,屠村灭门就想一走了之,道友也太小瞧本宗了吧。”白光中的男人怒吼道。说话间,白光追着黑光飞驰而去,不一会儿就失去了踪迹。倒霉的李哲被鬼头爆炸时产生的气浪炸飞,脑袋正好撞在磨盘上,直接晕了过去。

次日清晨,李哲被晨露浇醒了。揉揉还在发晕脑袋,李哲摇摇晃晃地从地上坐起来。定了定神,李哲明显感觉到不对劲,太安静了,死一般的寂静。平日这个时辰,李哲会提着方天画戟到晒谷场练武,村中的农户应该早已下地干活去了。可是,今天全村竟然一个人都没起床,不要说人了,就是牲畜都没看到一只,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李哲心头浮现。

李哲连忙从地上跳起来,往家中跑去。跑进院子,李哲大叫着“父亲,父亲”,可是无人答应。一路跑进父亲的卧房,只见李博文躺在床上,还保持着睡觉的姿势,但是早已气绝身亡了。

见此情景,李哲如遭雷击,完全呆住了。过了片刻,李哲发出一声撕心裂肺惨叫,痛哭起来。李哲抓住李博文的胳膊用力摇着,边哭边大声叫:“老爹,你别死啊,你起来啊”,“快来人啊”,“福伯,你快来啊”……李哲呼喊了半天,没有一个人回答。

李哲跑到下人的房间,发现所有家丁和他爹一样全死在床上。跑遍全村,李哲才发现李家村二百七十九口人,除了自己之外,再无一活口。

失魂落魄地回到李博文的卧房,看着父亲的遗体,一种巨大的悲痛袭来,李哲放声大哭。回忆起与父亲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一种无法言语的剧痛,撕扯着他的灵魂。到了下午,李哲也无泪可流,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先将亡者入土为安吧。

李哲取了些银两,一路跑到县城准备雇些人到村中,把村民都收敛安葬了。可是,一听说一夜之间全村人都死光了,所有人都把头摇得象波浪鼓。这种惨事不是闹鬼就是瘟疫,给再多钱也没人敢来。

没办法,李哲只好买了一副上好的棺材,再买了辆马车,一个人赶着马车回到村里。

回到家中,李哲把父亲的遗体抱到堂屋,收敛入棺,披麻戴孝,化了些纸钱。

“请恕孩儿不孝,父亲大人仙逝,孩儿本不该如此草草了事。无奈,村中还有一村老少无人料理,只能委屈父亲大人了。”说完,李哲给父亲嗑了几个响头,然后将父亲的棺材拉到后山,葬入祖坟。

回到村中,含泪把全村死者拉到后山一一掩埋。恰逢天降暴雨,冰冷的雨水浇到李哲身上,李哲却毫无感觉。此时的他仿佛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木然地行走在小村与后山之间的小路上,机械地重复着这悲惨的工作。饶李哲有一身神力,也不眠不休干了三天的才将全村的亡者安葬。

对着满山的新坟,李哲悲痛欲绝,自已的父亲,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和自己如同一家人的乡亲们,一起遭此横祸,李哲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报仇。

李哲对着死难者泣血立誓:“父亲大人,福伯,刘二叔,小胖……,全村的乡亲父老,你们一路走好。李哲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杀了那个妖人给你们报仇雪恨。”

怎么才能报仇?李哲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自己的武功与黑衣人的妖术相比,如同婴儿和成人的差距。照这么看来,凭武功是不可能报仇了。昨夜,自己听到黑衣人和白光中的男人对话中提到了云梦宗。云梦宗,听这个名称想必是在云梦山上吧。自己想报仇,只有去云梦山寻访仙人,学得仙法才有可能。想到这里,李哲打定主意,明早就动身去云梦山寻仙。

次日清晨,李哲拜别了死者,回到家中,收拾了行李,扛着铁戟,骑着马就出发了。

收拾行李时,李哲无意中看到了柳家给他的玉佩,决定去柳家把亲事退了再走。自己这一去,生死两茫茫,多半是回不来了,千万不能误了人家柳小姐的终身。李家历代家主都是秉着“积德行善,一诺千金”的宗旨持家,李家的后人都极重承诺。

柳家村距离李家村也就不到五十里路程,李哲纵马奔驰,不到一个时辰,柳家村就到了。眼前的柳家村一片狼藉,大火在村中蔓延,燃起浓浓黑烟。

出事了,李哲的心中格登一下。李哲想驱马进入村中,可是他骑的只是匹拉车的劣马,面对大火再也不敢前进半步。李哲只得下马,大步流星地奔向村中。

李哲跑到村中的空地,只见近百名强盗把村民围在中间。人群当中立着一名三十岁左右巨汉,长得虎背熊腰,看来就是强盗的头领了。

巨汉左手拿着一把九环大刀,另一手握着一名白衣少女的下巴,大笑着说:“这姑娘长得真水灵,给本大王当个压寨夫人,也算本大王没白来人世走一遭。”

白衣少女拼命挣扎,并大声哭喊:“放开我,放开我。”

一名员外打扮的中年男子跌坐在地上,抱着巨汉的大腿,苦苦哀求:“大王,小女已经订过亲了,请大王高抬贵手,小老儿愿意献上全部家产,请大王放过小女。”

“你这老东西,真是不知死活,本来看着你要给本大王当岳父的份上,还想放你一条生路。即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本大王就送你一程吧。”巨汉一脸不耐,凶狠地骂道。接着,大腿一甩,将中年员外挣开,再一照着中年员外的心口踢出一脚。中年员外喷出一口鲜血,象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数丈,直接昏死过去。白发少女见此情景,肝胆俱裂,拼命挣脱巨汉的掌握,向中年员外跑去。巨汉大怒,正要赶上前去将白衣少妇再抓回来。

见此惨剧,李哲大怒,全身的热血向大脑涌去。他大吼一声:“住手。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强盗,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有王法吗?”群盗闻声,朝李哲望去,只见一名身材高瘦的半大小子,立着一把方天画戟,正指着自己怒骂,不由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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