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爱,所以不会计较许多。
这个,容卿也明白。
他一开始就知道,柒柒对他的喜欢,和朋友一样,就算他亲她,在她心里看来,不过和国外那些人一样,跟打招呼没有多大区别。
是啊,他从始至终都知道,可是,他想要的不仅如此。
除了朋友,他还想要更多。
他好像越来越贪心了。
他根本没办法做到,看着柒柒和其他男人亲昵,他会疯。
既然柒柒很笨,那就让她离不开自己。
“今天有西瓜,给你榨汁要吗?”
傅柒柒捻着碗里的糖栗子,一口一个,抬头扑腾了两下眼睫,点头。
他起身去了后厨,栗子吃多了胀气,他没有剥很多。
吃完喝完,傅柒柒擦擦嘴,偷瞄对面的人,凑过去小声的问:“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总能或多或少的感觉到一些。
容卿听闻垂下眸子,嘴角微弯,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那她就放心了。
目送她离开后,容卿依旧窝在椅子上。
周文觉得,老板娘是不在意,老板却在意起来了。
七月十四,按照民间的一些说法,鬼门已开。
下午三点,傅柒柒在想要不要买个符箓贴在家里阵一阵,其实,她还是挺信这一套的。
小时候,大伯每次回来,都会跟她讲一些有的没的,因为家里也只有她,会安安静静的听大伯滔滔不绝。
三哥有次路过,听了几句,嗤了一声,说了句不就是个盗墓的嘛,非得搞个考古这么高大上的词儿,后来被大伯听见,从一楼追着打到七楼。
那天三哥来来回回上下乱窜,大伯母和大表哥看见了也没拦,二表哥还在一旁加油助威,一开始替三哥喊,大伯一个眼神,墙头草又转向了大伯。
后来还是拿她当挡箭牌,大伯才没继续揪着打。
像这些,她向来是能信则信。
幸好,她只是个武术教官,五点一到就可以走了。
远在国外考古的傅君陶得知中元将至,特意给她寄了些东西,满满一箱,上面还用符纸压着。
她从保安室抱着箱子回去,打开一看,是桃木剑,铜钱,一沓符纸,除了这些没想到还有一罐儿鸡血。
她拆着箱子,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是三哥,电话里吸了吸鼻子,似乎感冒了。
“柒柒啊,三哥感冒了。”
“那你多穿件衣服。”
傅念白嘴角微微抽搐,大热的天,要热死他吗?
“柒柒啊,今天就是七月十四了。”
“嗯。”
之前被大伯教训了一下,二表哥又联合大哥二哥,在中元节的时候,吓得三哥躲在床上一个晚上没睡。
之后,他就再也不敢说大伯是盗墓的了。
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傅念白蹲在地上,指尖不停戳着地,柒柒对他也太冷淡了。
“柒柒,你一个人住那儿怕不怕?”
傅柒柒没说话,今夜有风刮的窗户有响声。
“柒柒,我怕。”
“你有拂忱。”
“他没用。”
司拂忱眼皮子直抽抽,他人还在这儿呢!能不能等他走了再说。
“他会保护你的。”
傅念白直哼哼,听到柒柒下一句傻眼了。
“毕竟你的卖身契还握在他手中。”
司拂忱噗嗤一声笑了,“卖身契”这话没说错。
傅柒柒很认真的说完后,慢条斯理的挂了电话,房间里除了她的呼吸声以外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