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手很软,像羽毛拂过,似乎被打习惯了,韩依依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痛。
刑警队夜以继日的搜寻好几日,连人贩的影子都没见着。
祝星野面前的烟灰缸早上刚倒,中午就满了。
傅柒柒在家吃完早饭,看着眼前收拾碗筷的人,想来昨天又是他从车里抱着自己回来的,心里稍许几丝歉意。
她想感谢他,想了好久,走到厨房,容卿正在洗碗,她扯了扯他的衬衣后摆。
“容卿,你稍微弯下腰好不好?”
眸光里虽带着不解,容卿还是照做,关了水弯着腰,眉眼甚是温柔。
“柒柒要做什么?”
傅柒柒不太好意思,手背在身后,慢吞吞的移过去,踮着脚凑过去,在他唇上快速的印上一吻。
“早,早安吻,这是早安吻。”
自从同居之后,她总有些别扭,容卿对她太好了,事事都做的仔细,可她又没什么可以回礼的,便照着他之前像模像样的学了一遍。
水池里水声哗哗,容卿放下抹布,将人扣进料理台边。
“这才是早安吻,柒柒要好好学学。”
傅柒柒抿着唇不说话,觉得自己是学不会的。
直到茶几上的手机响起,容卿方松开她的手,继续洗碗。
如同傅柒柒所料,那辆68318的车半路就被遗弃了,傅墨臻派遣了两个支队分别从车辆遗弃的位置往八方开始搜寻。
今天已经是安忆失踪的第三天,傅北宸特地推掉工作上的安排,呆在景明苑。
他始终放心不下一个女人独自一人待着。
赵明予早就听母亲说了这件事,当晚叩开白落笙家的门,前来应门的不是她,是上次的那个男人。
“她——”
“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如果没事的话还是别打扰为好。”
傅北宸说的很快,现在不宜让里面的人再听到关于白安忆的事。
他说完,很有礼节的点头关上门。
门外的人微怔,透过男人,他好像看到了安忆。
安忆关门的时候也是这般懂事有礼,赵明予拧着眉想不通,他不是白落笙的老板吗?待在这里做什么?他和安忆又是什么关系?
傅柒柒接到电话,西北方向的有一颗树下发现了血迹似的涂鸦,树杈上是一块黄色的小手帕。
白落笙看到手帕,情绪异常激动,这是安忆上幼儿园,她特地买给他的小帕子,跟那个小书包一起买的。
既然是那个孩子留下来的,那就错不了。
傅柒柒立刻命人着重往西北方向寻找。
西北方小镇多,掩藏在山里的村子更是多如牛毛,哪怕确定了方向,也依旧没有缩小范围。
白安忆自来到秦家村的第二天就开始发烧,似乎不太受得住这里的夜风,女人蹲在床头一遍一遍的给他换冷水。
“实在不行,还是去找个赤脚大夫来给孩子看看吧!”
女人的声音不是很好听,白安忆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却听的分外清楚。
秦浩听到她的话,上前瞧了眼床上的孩子,呸了一口,直言被骗了。
还说是个健康的娃娃,没想到这么弱不禁风,别是个有病的,他可没钱给他治。
秦浩不肯出钱,也不去找人,就这么放任他自生自灭,女人没办法,只得一遍一遍的给他降温。
秦允回来这些天,总觉得村西头的秦浩有问题,再加上那个无故而来的孩子,心里盘算着等夜里人都睡着了,溜出门看个究竟。
半夜,门嘎吱一声带上,惊醒了东边屋子里的秦川,他起身透过窗户,看见做贼似的秦允,起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