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应该是将你认成了清音,穆小姐,应该也不想做别人的替身吧。”
穆悉禾大概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后退半步,“廖伯,你说的我都懂,您放心,穆悉禾是穆悉禾,清音是清音,我既不是她,她也不会是我。”
廖伯点了下头,开门进去,关上门后又是一声浓浓的叹息,看到床上还在喊清音的小子,直接握着手里的解酒汤灌下去,让他以后再喝酒。
穆悉禾下楼走到餐厅,看着桌上的菜,包上保鲜膜放到冰箱,今夜,云总大概是不会吃了。
上楼掠过云祈的房间,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
第二天天亮,云祈从宿醉中醒来,低头看到上身裸着,瞬间清醒,拉开被子一看,呼——还好还好,内裤还在。
等等,是谁脱了他的衣服?
“醒了?”
一道老态龙钟的声音从房间内响起,云祈抽搐着嘴角扭头看着只着睡衣的人,“廖,廖伯,咱们,咱们昨天晚上不会。”
廖伯打了个哈欠,似乎一宿没睡,“昨天晚上?哦,你是说你这衣服吗?”
云祈僵硬的点了两下头。
“是我脱的。”
云祈整个人愣住,直挺挺的倒在床上。
“你小子昨天喝了多少,你心里没点儿数吗?上上下下,吐得到处都是。”
他吐完倒是舒舒服服的睡了,可怜他的老腰,还得给他处理后续。
心塞塞的云祈听闻他的话突然活了过来,“这么说,昨天晚上咱们俩?”
廖伯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呵呵,你想说啥?”
云祈疯狂摇头,他什么都不想说。
廖伯转身冲了杯咖啡坐在沙发里,“昨天,要不是我照顾你,就得穆小姐了。”
热气熏天,他吹两口抿了抿,抱着咖啡杯暖手,“云祈,你昨天将穆小姐当成清音了。”
上次,他就隐约察觉到一些,这次,更加肯定了。
云祈找了套睡衣赶紧穿上,听到他的话,手上的动作猛地一怔。
他不说话,廖伯也察觉的出来,“要是昨晚,万一和穆小姐发生了些什么,云祈,你打算怎么收场?是娶她,还是向你以前那些女伴,玩几个月扔了?”
云祈坐在床边迟迟没有说话。
咖啡杯和底盘碰撞,发出砰的一声,“我和你和容卿,有近十年的交情,我没有孩子,把你们俩当做自己的孩子,更当做朋友,所以,我不希望你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喜欢一个人,就别用各种借口去招惹其他人,哪怕是相似或相像的人。
云祈一声惨笑,“大清早的给我说教,看来你是真的闲得慌,放心,我有分寸。”
这一生,他就这样了,靠着对清音的支撑去报仇,等报完仇,云祈也就不存在了。
话已至此,廖伯也不想说太多,喝完手中的咖啡,开门出去。
路过二楼走廊,听见小小的声音,悄悄的走过去,阳台上的人是穆小姐,似乎再跟谁打电话。
“悉禾,那500万,你什么时候送过来,你是想看着你弟弟死吗?”
“妈,你别急,我已经在想办法了,你让医院再等两天。”
“等等等,要等到黄花菜都凉了,你才能将钱送来吗?我告诉你今天下午五点前,你要是不将500万汇过来,我就没有你这个女儿。”
电话直接被挂断,穆悉禾躲在阳台,蜷缩成一团,迎着朝阳,眼角微红。
廖伯听了两句,悄无声息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