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大笑，李孟便知道自己是猜错了，问道：“师父，难道不是吗？”
老人笑着轻抚一下李孟的头说：“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老人这一轻抚，可把李孟郁闷坏了。
为什么又是好人卡？还善良的。
自己分明可以打杀聚气九层的修士，却还从外门开始，这分明是在欺负人。钻门规的漏子，与人对赌……
这虽然是因为他们不信任自己的实力，但是如果硬要说善良的好人，那还真的是污辱了这个词汇了。
只听老人继续说：“山河社稷图，是洪荒地貌道韵所化，记录着洪荒山水地脉的走向。内里自有大千寰宇、山川河岳、光怪陆离、日月星辰、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山川地脉......灵宝中的无边灵气孕育亿万生灵，又尽在生灭之间，应有尽有，仿佛图中有一真实的社稷小世界。甚至若是圣人进入图内，手无至宝，困数百年；手掌至宝，一年之数可脱困。”
“只有至善至仁之人，才会御使这等法宝。”
“可惜人族却不是。人族并不知洪荒地貌，人族的功法法宝是其一身功法所化，炼化法宝成功，便可以以自我功法成就一个功法世界。世界一成，外间钟种难以侵入，就是侵入了也会受到功法世界压制。徒儿，你可以想一想，如果一名火修却入了一个水世界，这一增一减之间，他的实力又可以发挥多少。”
这倒是真的，把火修丢入水世界，绝不亚于把火丢进大海。这便宜赚大发了。
老人继续说：“而这，并不是功法法宝最终的目标。”
这已经够厉害了。还不是？
“师父，那这功法法宝的最终目标是什么？”李孟问道。
“是这天地。功法演造化，把一方天地融入功法法宝中，这才是它的最终目标。”老人一挥手又说，“徒儿，你要知道我人族诞生于三界无序的时代。可以掌握自身世界的生死，一直是人族的最高目标。”
“师父，这目标是不是有点儿太高大上了？”李孟咽了咽口水说。
“不！这目标一点儿也不高。如果我们当年不反，你师公或许已经成功了。”说起他自己的师父，老人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表情。
恨吗？有点儿。但是更多的还是佩服，特别是他也做了师父后。
“师父，你没事吧？”李孟见他神态不对，关心道。
“哦！为师没事。”老人欣慰地看着李孟，又咬了哎牙道，“徒儿，本来我是不想把你师公的东西流传下来的，但是你的人品实在是太好，为师担心你受人欺负。”
“师父，我……”
“你不用否认。身为修士，对我这老家伙都非常客气。无论是对手，还是师弟妹，你都在尽力帮助他们……”
先入为主是非常可怕的，即便是老人，当他先入为主，换一个角度看李孟做的事后，李孟真是想不高大上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