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前摇,就是对方要右转,那么左翼必定先抬起来,这就是前摇。
而瓦列里就在等对方这个动作,只要他反应够快,就可以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战机。
但这个时候,瓦列里还是默不作声地继续靠近对方,仿佛一只毫无警惕性的羔羊,正在靠近一头捕猎中的狮子一样。
就在他与对方距离进入一千米后,一架德国战机忽然机头一拔,进入了一个爬升,同时没过多久,又翻了过来,开始了垂直翻转。
这就是那个长机,瓦列里深吸一口气,紧盯着面前那架僚机。他没想着去打那架长机,因为他明白,只有先摧毁面前那个家伙,自己才有机会把对面指挥官杀掉。
果然,就在对方进入回转的一刹那,面前的那个僚机忽然左翼一翘,瓦列里迅速做出了反应,扭转了枪口拼命朝着他的右前方射击。
“什么?”埃里克瞳孔猛地一缩,这家伙,怎么知道他的方向的?
然而没等他想明白,“乒乒乓乓”的碎片声就从后部传了过来,他没空观察飞机到底是哪里受了伤,现在的首要之急是赶紧说道摆脱对方。
瓦列里的那一窜射击准头不算高,因为是临时变换的射击方向,他没等细微调整就开了火,结果弹道比预先的要高了些,本来可以命中机翼的子弹从机舱上方漂了过去,只有几发12.7mm机枪子弹打中了对方的垂尾。
不过这轮射击也给对方带来了很大的麻烦,那截垂尾在几发12.7mm子弹的摧残下从顶端裂了开来,操纵翼面上有好几根翼梁短成了两截。
垂尾对一架飞机的性能影响还是很大的,眼前这架190失去了垂尾之后就在不停地左右晃动。
对方想要通过俯冲来摆脱瓦列里的进攻——这是德国飞行员的惯用伎俩,因为苏军飞机的俯冲性能普遍不如他们,因此通过这一招,他可以摆脱绝大部分的追击。
然而时代变了。
瓦列里下拉了机头,紧跟着他冲了下去,把正在恢复平飞准备攻击他的斯坦因霍夫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家伙疯了吗?”
如果在俯冲中后方飞机没有跟上,距离差了很远的话,反而会陷入被动。
但他却不知道,眼前的这架飞机不是雅克也不是拉格……好吧,和拉格有那么点关系。
但性能上,和往日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瓦列里把节流阀微微后收了一点,从对方的上半球角度跟在后面。
虽然垂尾受了伤,但埃里克相信他可以甩开后面的苏联战机,而飞快转动的速度表指针也给了他这一自信。
可让他大跌眼镜的是,他回头看见,那架造型奇异的“拉格-3”居然正在迅速与他靠近!甚至于,速度差距还不小!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埃里克瞪大了眼睛,大呼道。
然而瓦列里这时没有给他想象的机会,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哒哒哒”一发发曳光弹带着紧跟在它后面的穿甲高爆弹一同击入了对方的机身,他们毫不费力地打穿了后部薄薄的蒙皮,又在大小口径的子弹轮番摧残下,紧接着破开了那层保护钢板。
刹那间,那架190的飞行员就被打的千苍百孔,脖颈一抽就昏了过去,全身压在了那截操纵舵之上,只留着那架高速俯冲的战斗机笔直地冲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