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尉同志,我还是当你的僚机吗?”
“哦,这个?”瓦列里挠了挠头,说道,“如果你想,你可以去担任长机。”
“这就好。”亚历山大松了一口气。
“怎么,你一开始不是抢着要做我的僚机吗?”瓦列里不解地问道。
“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我想赶紧试试,拿德国人开刀。”亚历山大说道。
“嗯。”瓦列里点头表示理解,这个心情他很了解,就像当时在初教机上,他一直想着单飞的那一天一样。
“萨沙,你的进步确实很大,希望你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获得成功。”
“谢谢您,瓦列里同志。”说罢,亚历山大抬手敬了个礼。
走回安德烈身边,安德烈问道:“他是你的僚机?”
“是啊,本来是的。”瓦列里说道。
“嗯,说起来你可能不信,瓦列里同志,在我被调往这里之前,那个部队也是一个航空团,可它的指挥官居然是个骑兵上校!他根本就不懂怎么开飞机,只会瞎指挥,结果葬送了几乎所有队员的性命。”
“我不会犯那种错误的,安德烈。”瓦列里说道。
“我当然知道,我很信任你,瓦列里同志,这不仅从你的战果上表现出来,更从你的言行上。”安德烈盯着他,认真地说道。
“那可是谢谢您了,少校同志,不过我说,莫斯科方面的战事越来越紧张了,我们得加快效率,今天晚饭后我们开个会如何?”
“当然,决定权在您,瓦列里同志。”安德烈耸了耸肩。
六点,准时开饭,瓦列里走进食堂,看见熙熙攘攘的近百号人聚集在煤油灯下,享用着面前的食物。
一个团的人数在各个国家、部队间是不同的,比如德国,就有一百多架战机,而苏联则只有四十架左右。
论待遇,航空兵当然是最好的,而在苏联红军中,海军的待遇自然是最差的——有时候他们甚至都不是海军。
但即便如此,瓦列里仍旧对这里的食物尤为反感。
晚饭很简单,一碗非常薄的粥,一到两片黑面包。
作为指挥员的瓦列里,待遇则比较好,但无非就是粥要厚一些,汤——如果有汤的话——要浓一些罢了。
瓦列里走到餐盘前,接过炊事员递来的一碗白粥和两片面包,坐到一个角落开始吃起来。
“可以吗?”安德烈拿着食物走了过来,询问道。
“当然。”瓦列里挪了挪屁股,让出一片位置给他坐了下来。
“这里的条件可比不上你在原来的部队。”安德烈喝了一口粥说道。
“是啊,但也不错了,有些前线的战士们甚至都没东西吃呢。”
“唉。”安德烈叹了口气,拿面包蘸了蘸白粥的汤水,说道,“我小时候,条件比这更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