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contentp*{font-style:normal;font-weight:100;text-decoration:none;line-height:inherit;}.read-contentpcite{display:none;visibility:hidden;}
印着金银花的硬青纱笼罩着鹅黄色的烛火,温暖的烛光守护着静谧地卧室,安神香在房间里氤氲着,和着一缕缕淡淡的女儿香。少女拥着青丝薄被坐在床上,依靠着软绵绵地枕头,身上只披着一袭薄薄的青纱,白嫩如玉的肌肤隐约可见,雪白的脖颈让人有种禁不住诱惑想去轻轻舔舐的冲动,洁白的裹胸贴心地保护着少女胸前的一双蓓蕾,柔润的发丝温顺地贴着光滑的香肩垂落,少女眼眶中泪水在打着转,轻轻抽泣着。
床头红木妆奁柜上立着一面椭圆的铜镜,不甚明亮的烛光照耀下,铜镜中隐约见到一张秀丽动人温婉如玉的脸庞,双目空洞无神,披着洁白纱裙的女子呆呆地坐在梳妆镜前,不知道已经这样坐着多少时间了,淡紫色的发带束着脑后如云的秀发,发梢垂至腰际,薄纱下女子纤细的腰肢隐约可见,薄薄的衣裙掩饰不了翘臀饱满的形状,同样雪白的裹胸紧绷着,似乎有些难以束缚胸前的两座玉女峰,竟挤出一道使人意乱情迷的沟壑,和坐在床上的少女比起来显得女人味十足。忽而,女子醒过神来,在梳妆台前一通翻找,银票、玉镯、金杯银盏、项链等物一一摆放在梳妆台上,竟还有两张地契。
“嫂嫂,你说他会死吗?”床上的少女哽咽着说。
正在屋里翻找着值钱物什的宴秋身子僵了一下,回头望着坐在床上泪流满面的少女,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会死吗?从他的语气神情中看得出来,也只有快要死的人才会流露出那种表情、那种眼神。仿佛心中一颗刚刚发芽的种子,不久之后就会夭折,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运?自己的夫君,连一面都未曾见过便撒手人寰,如今遇见这个谜一样的小男人,似乎也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上天要这样作弄人吗?然而宴秋自己心里清楚地知道,就算他不会死,自己也不能背叛死去的夫君···
“嫂嫂,我不要他死,我喜欢他——呜呜···”少女抱着枕头掩面哭泣。宴秋莲步轻移来到床边坐下,将泣不成声的少女揽进怀中,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少女忽而止住了哭声,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认认真真地望着宴秋,“他要是死了,我也要跟他一起死。”
宴秋沉默着一言不发,她只能将内心的情愫尽可能地收敛,自己这一生注定要孤独终老,只能默默地等待着本不该发芽的情愫凋零,多年以后自己慢慢老去,还可以偷偷地记起曾经有过的唯一一次朦胧回忆。宴秋扶起少女,替少女擦掉眼角的泪水,认真地说道:“晴儿,你是咱们家唯一姓安的人,嫂嫂把咱家的积蓄还有值钱的东西拿去换成银两,给他买培元丹,你同意吗?”
少女闻言,止住了哭声泪眼婆娑地望着嫂嫂,重重地点点头,忽而在床上趴下来,从床腿后掏出来一只精致的小木箱,打开来看竟是一些金银首饰,和一张三百两的银票,将小木箱放在嫂嫂腿上,少女又慌忙从手腕上取下一对晶莹剔透的玉镯,摘下挂在胸前的玉佩,一并放进小木箱里。
宴秋愣了一下,又将那玉镯和玉佩重新戴在少女身上,“这是公公婆婆留给你的遗物,不能卖的!”
少女倔强地又从身上摘下来放进小木箱里,“爹娘都不在了,留着它们又有什么用!我只要他活着,还有嫂嫂!”少女抱着宴秋柔软的腰肢,小脸仅仅地贴在宴秋饱满的胸脯上,挤得胸前那两团雪白的嫩肉几乎要跳出紧窄裹胸的束缚。
······
清晨,淡淡的雾在小院中氤氲着,大榕树葱茏的树冠守护着这片静谧地庭院,安夫人正握着扫帚略扫着地上的落叶,忽而见到晴儿一溜烟儿地从阁楼旋梯上跑下来,疾呼道:“嫂嫂,不好了,龙儿他不见了!”俏脸上满是惊慌失措,仿佛弄丢了什么重要的宝物。
“傻丫头,一惊一乍的哪里像个女孩子!”宴秋嗔怪地教训着少女,一边清扫着落叶,一边说道:“他说出去有些事情要办!正好他不在,你去屋里把那些首饰、地契拿去典当了,和那些银票一起交给吕大公子,拜托他打听一下培元丹的事情!我们女人家不好到处抛头露面,吕大公子是个忠厚之人,你去了吕家之后,要好好对吕公子说,不要胡言乱语!”
“嗯,我这就去!”少女认认真真地点着头,没有丝毫顽皮的模样,那个人可是她认准的未来,她又怎会不小心谨慎。
却说此时的龙儿已经换上了一身粗布黑山,戴上了斗笠面纱出现在了龙门镇街道上,尽管过去了那么多天,龙门镇大大小小的街道上仍旧是一副饱受摧残的模样,街道两旁的店铺酒肆茶楼饭馆或多或少都遭到了损毁,有一些甚至只剩下断壁残垣变成了废墟。无须花费多少口舌,便能打听到龙门镇上最有名的两家药堂——妙药楼和一心堂,那妙药楼本是龙门镇上最大的一家药材商,不知银河缘故,吕氏、守备军以及另外一股龙门镇中的实力派三家同时入驻其中,妙药楼便成了各方妥协的产物;而另外的一家一心堂,在龙门镇中虽然没有任何背景,也不似妙药楼那般耀眼,然而数十年来竟从未听说过有人敢在那里惹是生非,龙门镇中盛传一心堂中定然隐藏着隐士高人。
妙药楼并不难找,三纵三横六条主要街道将内城划成了一盘九宫格,妙药楼便坐落在最中央的一格,坐北朝南,四栋接连在一起的三层塔式阁楼完好无损,占地两亩有余,四扇如意菱格门分折开来,每扇门前立着四名扎着红头巾、膀大腰圆怀抱大砍刀的壮汉,这十六人竟都达到了武者阶别,一个个如石像一般一动不动站在门口,佣兵、猎人们进进出出川流不息,仿佛赶集一般。
夹杂在猎人和佣兵们中间,跟着人群走进了妙药楼,走进屋中,龙儿着实是吃了一惊,十余根承重柱一字摆开,撑起了一个诺达的厅堂,一条长长的柜台从东到西,将厅堂分割两半,十几名伙计在柜台后忙着收钱取药,每一个伙计眼前都排着长长的队伍,每个人焦急地等待着。不明就里的龙儿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却不知这就是雇佣兵和猎人们的生活,丛林中危险重重杀机四伏,无论是解毒还是疗伤,药都是必不可少的,否则进去之后就很难回来了。
打听清楚了情况,龙儿有些悻悻,便径直往楼梯处行去,守护在入口处的两名大汉瞥了一眼龙儿的穿着打扮,神色中颇有几分不屑,却也没有加以阻拦,龙儿这才得以顺利上了二楼,二楼上人数果然少了很多,不过却也有五六十人之多,但看这些人的穿着打扮,身上的武器便不是一层那些普通的佣兵、猎人可以相比的。
见到有人上来,一名眼尖的伙计连忙笑脸相迎,丝毫不在乎龙儿一身底层的穿着打扮,客客气气地说道:“这位老客,您需要点儿什么?”
“丹药!”龙儿直截了当地说道。
身旁有几人听到龙儿的话,不禁看了龙儿一眼,便又与和自己交谈的伙计商谈着价钱。伙计愣了一下,一双灵光的眼睛不漏痕迹地从上到下将龙儿打量了一遍,虽然见龙儿戴着兜里面纱,却也没有表示什么,仍旧笑呵呵地说道:“这位客官,您跟我上三楼!”那伙计之所以没有为难龙儿,是因为许久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在吕氏、守备军和白氏三家共同执掌的妙药堂寻衅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