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彝一直有些小心,而杨伊却是耐心等待着,淡然说着“无妨!”
见杨伊神态悠闲,胸有成竹,关彝只得压下了心里的不安,目光继续锁定在山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过了一刻时间,山寨的大门被缓缓的被推开了,一群人从里面迎接了出来。
走在最前面,除了张九郎,还有一人。
这人身材魁梧,步履迈得很大,一脸浓密的胡子,一身粗布衣服,透着剽悍的气息,在后面,还有一群衣着服饰杂乱的山民,却也个个都有着骁勇善战的气势,只是扫了一眼,杨伊心中一动。
果然,这些山民据村自守,还是有几分实力的。
“四哥,这位就是关将军,乃是威震华夏的关云长将军之后!”走到近前,张九郎此时做了介绍,“这是我家四兄,前来拜见诸位贵人。”
关彝点了点头,审量了一下,然后说道“好,是个好汉子,来拜见殿下吧!”
“张四郎见过关将军,迎接来迟,请恕罪!”张四郎此时一脸笑容走到关彝面前,双手一抱拳,说着,然后被关彝引荐,到了杨伊面前。
“山间小民见过尊上,姗姗来迟,已为贵人准备下榻之地,还请尊上恕罪。”
杨伊从他一出现,就仔细看了上去,先是望气,只见此人一团灰气,隐隐有数百根,凝聚成一小团,中间一根红中带黄的本命气,却也不凡了。
心中若有所思,清楚了未必是官,才有气运凝聚,若是能得随从或者横行一方,或是啸聚山林,也能得气运。
只要能集人,也有着云气集中,只是山野的民气,却是灰色,而非是百姓的白色气运!
“免礼,请起,何氏子也不必客气,尔等也为我汉民,贸然讨扰,该是我们说恕罪才对。”杨伊此时伸手微微一扶,笑的说着,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摆谱也没有半点意思,到里面说也不迟。
对杨伊的回应有些意外,此时那张家四郎的眼睛却是一亮“怎么会,贵客到来,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
此时这张家四郎说着话,却是目光一扫,在诸人之中一扫而过,并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只是看到孟犇的那一队蛮兵身上,却是眼皮一跳,眼光中就带着一丝警惕。
不过,山寨之内,善战之士数百,倒也不是太过惧怕这些个强人,张四郎说着,就亲自将杨伊一行人让了进去,如今是为了富贵,些许的风险却也得承受。
到了山寨中间的一个紧急腾出来的大寨前面,基本上都是用石块所造,也是为了防火,很是结实。
杨伊回过来,吩咐孟犇等人道“你带着人,就在外面等候和休息。”
“吾等遵令。”孟犇此时应着,下达了命令,片刻,大宅外面的石阶路上,就坐满了士兵,士兵或靠石墙而立,或蹲在石阶上,无不显得疲惫不堪。
张四郎目光一扫,也吩咐着“来人,给贵客铺上毛皮,点上火,还有送上食用来!”
“是!”就有山民应着。
再到了大宅,里面的人就不多了,就四个亲卫和关彝以及他的两个亲随跟上。
大厅里,梁柱纵横交错,裸露在外,显的很是粗拙,不过山野之间,如此也算是不错了,讲究华丽精细的,那是在锦官城。
此时自然不用说,杨伊是坐在了主位,张四郎和关彝分左右坐下,各自几个亲卫亲兵则是四守。
张四郎看了看,暗道汉家规矩森严,然后等着山民奉上了热茶,就有些抱歉的说着“尊客,山里人住的地方都有些简陋,希望贵人恕罪。”
“哪里,吾观之,山寨雄厚,宅地坚固,才能庇护这一方百姓,只是百姓如此,却是我汉家之罪!”杨伊却也不在意的喝了一口茶,然后淡然说着“那精细雕琢之道,在这个世道也只是小道。”
杨伊的话,让张四郎心里微微一动,他此时爽快一笑,又说着“不知尊上前来何事,若是暂住,吾等汉家人也可尽力奉养。”
“这自然是有事的,若只是游住,去城里总是要比山野方便多了。”杨伊再喝了一口茶,对着自己的亲卫说着“你们先下去吧!把守各处!”
张宁几人此时犹豫了一下,也就应着“诺!”
关彝的亲卫也下去了,等亲卫亲兵下去,张四郎也对自己的人说着“你们也下去吧!”
那些山民看了一眼,也都退了下去,顿时,这大厅里也就剩下三人了,寂静无声,只有杨伊喝茶的声音。
远处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偶然有着甲衣震动的声音。
张四郎忍不住询问着“不知道贵人避去左右,要和山野小民谈何事?”
看着眼前的少女,气定神闲的模样,张四郎真的有些看不透了,不过,这种悠然自得的风度,也使他产生着一种羡慕——这可能就是贵族子弟的风仪。
“张家郎,吾这次来,却是有富贵与你,望你率领山民出军,和吾共图大业。”杨伊平静的说着。
听到杨伊的话,张四郎却是笑不出来了,果然是此事,此地左近的一切,他虽然不全部清除,但是大多也都是明白的。
这个汉家公主,不会以为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是三两语就让自己出人给卖命吧?
和张九郎那些出外闯荡的人不一样,他们不过是觉得在村寨没有前途罢了,毕竟村寨里,也就只有少少的几个位置。
张九郎有本事,能在山民之中脱颖而出,但是也不会就这么为人卖命的……正这样想着,目光扫过,见得少女神态从容,甚至有着一丝雍容,他不觉得眼前人是愚昧之辈。
一会修改
关彝一直有些小心,而杨伊却是耐心等待着,淡然说着“无妨!”
见杨伊神态悠闲,胸有成竹,关彝只得压下了心里的不安,目光继续锁定在山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过了一刻时间,山寨的大门被缓缓的被推开了,一群人从里面迎接了出来。
走在最前面,除了张九郎,还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