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听见姐姐的声音，他开心地笑了，真好。
看着怀中眼睛红红的男孩儿，女孩儿合上书，琉璃般的眼眸涌动着莫名的情绪。
他说不想离开她，她呢？她问自己。
其实，又何必去问呢！
他出生的那天，是她的周岁宴。他开口叫的第一个名字，是“姐姐。”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被他缠着叫姐姐，给他读诗，哄他睡觉。他的闹，他的笑，早已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
女孩儿想着，不经意间唇角翘了起来，眉眼弯弯。
清扬看呆了，姐姐不像他，会大哭大笑大闹。他从没见过姐姐哭闹，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也很少笑。
男孩儿也笑了，笑得有点儿傻。
看来姐姐也喜欢和他在一起。“咦！”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紧紧地拉住了姐姐的手。
“怎么了？”婉兮轻声问。
“唔！姐姐。”小清扬眨巴着眼睛。“电视上的哥哥姐姐就是这样的。好像那个哥哥对姐姐还说了一句话。”他歪着脑袋，回想着。“嗯······是死生什么成说，然后好像是拉着手到老。”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女孩儿说道。她记的父亲给母亲说过。
“对对对，就是的。”男孩儿眼睛亮亮的。“姐姐你好厉害，还有呢？”
她看着被男孩儿牵着的手，轻轻地吟出了下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姐姐”男孩儿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虽然配上他那张小脸显得有些滑稽。但他说得很是认真：“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死生挈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静静地看着男孩儿，没有说话。
“姐姐，你也要说，电视上的那个姐姐也说了。”清扬摇着姐姐的手。
婉兮虽然已经读了好多诗，但到底也才四五岁，并未读过诗经，也不知道这句诗的意思。更没想到这短短的十六个字，会是许下一生的承诺。
她轻轻地开口，说道：“姐姐也会一直陪着你。”顿了顿，看着男孩儿期待的神情，缓缓地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啵”小清扬在姐姐脸上亲了一口，眉开眼笑。“姐姐，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女孩儿有那么一瞬间的怔神。“这又是电视上的？”
“嗯嗯，那个哥哥就是这么做的。不过他亲的是那个姐姐的嘴唇，可是娘亲说过，不能随便亲女孩子的嘴唇。”
“嗯？”婉兮有些疑惑，她只爱看书，不知道电视上还有这些。
“娘亲说，这个叫电视剧，叫什么名字来来着，哦，对了，是《星星在我心里》，娘亲很喜欢看。我觉得好奇怪哦，星星不是在天上吗？我问娘亲，她说小孩子不懂。娘亲坏坏的，不让我看动画片还不······”
小清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婉兮：“······”
小清扬巴拉巴拉说完了，结果发现姐姐又在看书。他有些郁闷，对了，娘亲说过，和姐姐聊天要说姐姐喜欢的。
“姐姐，姐姐。你上次教我的《月下独酌》，我背会了，我背给你听好不好？”他又扒拉开了姐姐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