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二人弯着腰,借着冷月的清光,寻着那尸臭味小心翼翼的朝上坡处移动着,走了不多远后,见前处上头那一片空旷,只有三、四棵孤树立于那空旷草地当中,二人又行了几步,蹲在小径边草丛后,轻轻拨开草丛的一刹那,那浓浓尸臭味更是扑天盖地的吹袭过来,经过清月的冷光,二人也看清了自己身前的景象,这是一块极为宽广,可以容纳百人之多的空旷草地,周边也立着几棵笔直高树,而且此刻望去,只见这地方曾经似有人居住过的迹象,空地中央处凹陷下去的帐篷,角落处似有着用石块搭沏成的小小石灶,想必那人也应该在此居住了不短的时间。
二人见那草地上除了那几样简便的生活家用品外在无任何,然而那浓郁的的尸臭味却依然回荡四周,丝毫没有变淡的迹象,这也令二人更加疑惑。
天五双眼直直的盯着那凹陷下去的帐篷,小声的询问道:“要不我们去搜搜看,说不定能从那帐篷中找到些干净的饮用水?”说完便抿了抿干裂的双嘴唇,显是早已口干舌燥得紧了。
那男子思量了会,环视四周见四周一片寂静,并无任何危险的迹象,心头不由一松,确也是早已就口干唇裂喉咙发干好久了,嘱咐道:“好吧,待会小心点!”二人便站起身朝那帐篷方向走去。
只见帐篷凹下去的那一边,竟是一颗丧尸的头颅掉落在那上面,将其压得陷了近去,那颗头颅毫无血色,月光下一看,只觉是更加惨白惨白的,额头眉心处似一小道血红圆形伤口,伤口处还留有着一道干涸了的交叉血痕,直流到下巴,二人相互对望一眼,都大奇,均是都猜不透这究竟是何种武器剌穿而出的伤口。
天五右手抓紧帐篷的一角,朝那男子点了点头,想来是示意那男子准备好,那男子也会意,当即也点了点头,全神贯注的盯着帐篷,天五只觉心头紧张不已,咽了口口水,深吸口气,一咬牙,猛的向后一拆,便快速跳向那男子身旁,盯着帐篷内。
那颗头颅随着天五这一拆,也是骨碌碌的随之滚落于一旁草丛之中,在看帐篷内,除了一套映有花朵的被褥外是在无其它,从半露枕头那边的被子上可以看出,想必当时这被褥的主人应该是遭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或是早晨刚起又或是睡到半夜便马上离开了。二人又向四周寻去,直是将这整片空地寻完之后,竟是在无所获,就连那散发着浓郁尸臭味的尸体也是毫无踪迹,二人皆感惊惑不已,按理说有如此之重的尸臭味,那这附近必是有着非常之多的尸群,可是二人竟是都寻找不到。
天五环顾一圈四周,道:“要不今晚我俩就在这过夜得了,反正有现成的床单、被子,也好过我俩继续忍受风寒。”
那男子道:“不行,太危险了,这尸臭味一直萦绕在这附近,恐怕那些东西就在离这不远处,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不能在此多做久留。”
天五无可奈何,当下收拾起帐篷内的床单被褥,继续沿山径朝山上爬去,行的远后,那浓郁的尸臭味也渐渐地淡了,山路也是越行越陡峭,又行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后,二人也以是气喘嘘嘘,精疲力尽,终是在也爬不动,双双坐于山径边一块黄褐大石上,打开背包,取出干硬面包艰难的咀嚼起来。
天五口中边嚼着干硬面包,边望着下方那一片漆黑而寂静的树林说道:“要是能有点水喝就好了,这面包这么干都咽不下去。”
那男子道:“这也没办法,现在是晚上,根本找不到小河或小溪,你就将就着点吧。”
天五无奈叹了口气又道:“这样子也不是办法,哥要不我们就在这休息得了,我是真的走不动了,你看这里山路前后都十分宽敞,如果到时真要是出了什么状况我们逃跑起来也不算太难,怎么样?”
那男子也是早已疲乏不已,连日的赶路加上二人又是经常忍饥挨饿,此时在听弟弟这么一说,只觉那疲惫感更是如洪水猛兽般向周身袭来,虽明知在这山内多待一分便多一分危险,但此时自己二人却是在也走不动了,当下环顾四周见身后山径方向一百多米内确是一片光秃,除了几块巨大山石沏入山表外在无任何草木,心中那侥幸心理也不由慢慢升起,暗想“天五说得也对,这几天下来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实在是太累了,必须得好好休息,整顿一下了,虽然是在山里,但是至少比起外面那些东西的围攻,这确实也是相对于较为安全的,倘若那些东西尾随到这,要逃起来也是比较容易。”余是道:“好吧,今晚我俩就在这休息一晚,轮流守夜,前半夜由我先看守,你先休息。”
天五喜道:“好,哥那我就不客气先睡了。”说罢便找了块较是平坦的山地,拾掉地上大小不一的石子,清理出刚好够自己躺下的一块空地,然后取出背包内那从之前草地上拾来的床单被褥和一些衣物,便这般铺垫于地上,安心的睡了下去,不一会儿,那均匀的鼾声便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