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料到仲敬书会如此勃然大怒,有人在窃窃私语:“谁这么大胆子敢忤逆仲庄主?”“这家伙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苍月剑圣见势不妙,赶忙进入那厅帐中。这边剑泉并没有被吓倒,而是义正言辞地说道:“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全是肺腑之言,请庄主权衡。”
仲敬书正欲发作,一看剑圣来了,只好忍住收气,愤然道:“苍月前辈,你这个徒弟也未免太无理了吧!”
“仲庄主息怒,若是剑泉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这个做师傅的先赔罪了。”
“师傅,剑泉没做错什么事,只是说了一下真心话而已,我怎会知道这仲庄主会发这么大脾气。”剑泉委屈道。
“嘿嘿,这小鬼头口气不小……”不知不觉,厅帐内站满了那些进来看热闹的人。
“大伙给评评理,这个年轻后生,刚来到马庄,就对我们的圣马蹄云母马指手画脚,简直目中无人!”仲庄主指着剑泉厉声说道。
“哼!明明是你问我才这么说的,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我说句真心话你却说我目中无人,太蛮横了吧!”剑泉不服反驳道。
“好了好了,我想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不如还是息事宁人,化干戈为玉帛吧。”苍月剑圣在一旁调解道。
“还是剑圣前辈大度,这样吧,只要这小鬼对着蹄云母马磕个头认个错,这事儿,我就当没发生过。”
“我没错,为什么要认错?还要我磕头,我才不干呢!哼!”一向性格温和的剑泉此时却十分坚定,就是不肯妥协。
“你不道歉不磕头,就休怪马庄容不得你!来人,送客!”几位大汉听令,怒目上前,“请”剑圣剑泉离庄。
剑圣在这一来一往的对话中也寻思出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毫不犹豫站在了剑泉这边,轻声道:“我看谁敢。”声音不大,却气势凌人,那几位大汉自觉不是对手,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时间,整个马庄气氛凝重,有好事者就盼着双方打起来,这样好看热闹。不过这边虽然形势紧张,人们全都屏住呼吸,不敢说话,但双方并没有人先动手,只是僵持在这边,一动不动。
“老仲啊……”远处突然传来一句呼喊,打破了这僵持着的宁静。接着,从厅帐外飞来一把锈迹斑斑的老剑,人们纷纷让开一条道,这剑就这样飞了进来,直直插在仲敬书面前。剑穗上挂这一个酒葫芦,还在一左一右晃动着……
“这……难道是……锈绝剑!”仲敬书自言自语道。剑泉也看的清楚,这不就是那叶知新的剑吗?他怎么又回来了?
“嘿嘿嘿,我来讨杯酒喝,不知这里有没有啊?”来者果然是叶知新,他大摇大摆好像不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似的,笑呵呵地就这样走了进来。
“原来真的是恩公!恩公驾到,有失远迎。”仲敬书见了叶知新,赶忙下跪行礼。
“唉唉唉……我可没叫你跪啊,不是说好了吗,以后我来马庄,你给我一壶酒喝,就这算是报恩了……”叶知新上前扶起仲敬书,看到了苍月剑圣,一脸吃惊道:“呀呀呀!没想到苍月兄也在啊,真是热闹啊,来来来,我们一起喝一杯。”
“叶贤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苍月剑圣没想到叶知新也会出现在这里,看这形势,应该是挑准时机出来调解的吧。
“叶大叔!”剑泉在一旁也打着招呼。
“去去去,什么叶大叔,真不会称呼长辈。”叶知新拿起锈绝剑,取下酒葫芦立马就喝了一口,慢慢问道:“你们刚刚这是在干吗呢,一个个凶神恶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