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
秋璃月一边伸出左手,一边抬起右手打量着那绕着手腕的五彩丝线,和美丽的结扣,又偏头看了看神情十分认真的、在给她左手缠绑五彩丝线的夜流云。
“夜,夜流云,”秋璃月本想又叫他夜公子,可是想起那日他所说的话,就顿了一下,可若是叫他流云,这也太亲昵了一点,所以还是连名带姓的叫好。
“好了!”夜流云迎向她探究的目光翘了翘唇角,他不急,慢慢来,“换你了!”
秋璃月惊讶的看着夜流云一只手又凭空的变出两根五彩丝线,一只手抬着手腕。
秋璃月有点不敢确信的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道,“我?”
夜流云只是将手中的五彩丝线又向秋璃月托近了两分。
秋璃月有点为难的拿起一根五彩丝线,学着他的样子,在他那比她粗了一些的手腕上缠了一圈,然后首尾相对,开始打结。纤长的手指笨拙的指挥着那两截丝线绕来转去,终于逐渐让结扣有了蝴蝶的模型。
她满心欢喜的揪着蝴蝶的两翼向旁边轻轻拉扯,想将结扣固定。可谁料,这一拉之后,那本该成为美丽蝴蝶的结扣竟然华丽丽的变成了一个疙瘩般的死结。
秋璃月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了的红苹果。
夜流云的唇角抖了抖,强忍住想笑的冲动,又将另一只手腕抬起道,“这个!”
半晌不见秋璃月有何动作,夜流云抬头看了一眼她纠结成一团的小脸,催促道,“快点啊!此时,估计他们已经在外边等着我们了。”
“他们?谁啊?”
夜流云不回答,只是晃了晃他那只已经等了半天的手腕,秋璃月只好将另一根五彩丝线又绕在他的手腕上,这次系扣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不过结果却丝毫未变,又是一个华丽丽的疙瘩般的死结。
看着夜流云毫不在意的垂下手腕,秋璃月吭吭哧哧,声音细如蚊蚋,“要不让悠悠重新给你弄一下吧!”这要是一抬手露出来,这也太丢人了!
“不用!这个就很好!”夜流云轻轻抚了一下那疙瘩道,“别出心裁,独一无二!”
“坐下!”夜流云起身,示意秋璃月在他刚才坐的梨木圆凳上坐下,右手一伸,将桌上的一个青瓷小碗端起,递到左手手中,右手伸出食指,在那小碗中蘸了蘸,嘴角含笑的向秋璃月光洁的额头画去。
秋璃月只觉得淡淡的凉意从额头传来,一横、一横、一竖、又一横,这是什么?
“噗嗤!”轻手轻脚的不知何时站到他们身边的子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夜公子完全是将小姐当做孩子啦。只有小孩子,端阳节时,才蘸雄黄酒,在额头上写王字,这夜公子给小姐写的,可不就是一个王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