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朝夕点头,开口解释,“赵老师以前教过我舞蹈。”
季杳略诧异扬眉,“这么巧。”
她确实知道赵伊宁以前是舞蹈老师,只是没想到,她还教过阮朝夕。
“是啊。”阮朝夕浅浅地笑,看回赵伊宁礼貌寒暄,“下次有机会请赵老师吃饭。”
“好啊。”赵伊宁也热情地应下,看一眼季杳,“这……我也没带手机,要不……等杳杳有空了,把昭昭的微信推给我?”
即便不喜欢赵伊宁,季杳也不会当着阮朝夕的面下赵伊宁面子,点头应下。
“行,那我们就先走了,杳杳,下次回来再约。赵老师,下次见。”
虽然是幼时的老师,但她今天毕竟是以季杳朋友的身份过来的,知道季杳跟赵伊宁关系一般的情况下,她也不可能跟赵伊宁寒暄太多。
“嗯好,再见。”季杳朝她笑着挥挥手。
赵伊宁也温柔点头,目送着两人离开。
等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她收回目光,看着季杳目露喜悦,“没想到今天还会见到以前的学生,真是怀念啊。”
季杳礼貌地扯了扯嘴角,并没有多问。
朝夕姐是朝夕姐,她是她,即便两人曾是师生关系,也并不会改变她对她的态度。
见季杳没搭腔,赵伊宁眼神一暗,没再继续说下去。
阮朝夕上了车,将头靠在江宴肩上,望着窗外的夜色出神。
“累了?”江宴将西装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阮朝夕摇摇头,“还好,我只是在想,赵老师怎么会嫁到季家的?虽然季总长得不错,人也有钱,但毕竟是嫁给人做继室,况且还有季杳和季洛这对姐弟,想想就知道这个继母不好当。”
继母和继子女之间,好像天然就处在敌对面的位置,季杳当然是个好姑娘,可是她对赵伊宁的冷淡态度也是意料之中的。
“我记得那个时候赵老师长得很漂亮,有不少追求者,也不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她略有唏嘘。
“她前夫你见过吗?”江宴问。
阮朝夕摇摇头,“没有。”被江宴这么一说,她也觉得奇怪起来,“是哦,季楹年纪摆在这,说明她上一段婚姻应该是我还没出国的时候,不过我确实没见过她前夫。事实上,她几乎很少提到她家里的事。”
“也许……是未婚生子?所以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提起?”江宴猜测。
“可能吧。”阮朝夕往他怀中窝了窝。
“要不要我叫人帮你去查一下?”
阮朝夕笑,“我看,你干脆改行当私家侦探算了,我可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喜好。”
江宴也跟着笑笑,抚摸着她的发,“明天是在家休息,还是想去哪里玩玩?”
阮朝夕同他怀中抬起头,露出些歉意的表情,撒娇般开口,“哦对了,我忘了跟你说,我明天约了安然和夏夏见面。”
江宴一顿。
阮朝夕抱住他的胳膊,“后天,后天我陪你。”
江宴低头看她一眼,幽幽开口,“后天你就回剧组了。”
“我下午的飞机,不是还有上午嘛。”阮朝夕有些理亏,越往后声音越小。
江宴没说什么,只叹了口气。
阮朝夕心中不忍,抬手环上他的脖子,在他嘴上啄了一口,“再忍忍,等拍完这部戏,我休息两个月,天天在家陪你。”
“真的?”江宴挑眉。
“真的。”阮朝夕点头。
江宴故作迟疑地思考了一会,才勉强点头,“行吧,不过……”他突然低了头,语气变得幽沉起来,“今晚,我得先收点利息。”
被收利息的阮朝夕第二天起来,浑身都要散架了。
江宴还在家里没走,听到她起床的动静走了进来。
阮朝夕瞪他一眼,揉着腰下了床。
江宴扬唇一笑,上前将她圈在怀中,语气暧昧,“要不……我帮你给你朋友打电话请个假?”
阮朝夕掰开他的手,“你想得美。”
看着她走进洗手间的身影,江宴嘴角笑意愈浓。
洗漱完出来,江宴已经做好了早餐。
两人在餐桌前坐下,江宴替她盛了碗粥递过去,“你们今天去哪里?”
“上午先逛逛街,做个美甲,中午吃个饭,下午再找个地方喝个东西聊会天吧。放心吧,晚上回来陪你吃饭。”
“行,我找两个保镖跟着你们。”
“不用了吧。”阮朝夕喝着碗里的粥,笑道,“哪用得着这么夸张?”
江宴却正色两分,坚持道,“放心吧,就在后头跟着,不会打扰到你们。”说着,顿了一顿,抬头看向她,“我不想再出现黎潇潇那样的事。”
阮朝夕捏着勺子的手一顿,想到江宴那日受伤时的凶险,长睫不由自主抖了抖,叹口气,“我知道啦。”
江宴这才露出两分笑意,“嗯,我等下就叫人去安排。”
吃过早饭,两人一起出了门。
为了避开人群,阮朝夕跟向安然她们约了商场的地下车库汇合。
江宴开车先送阮朝夕到了地方,这才去了公司上班。
向安然最先到的,看着她跟苏锦夏一个两个都是从副驾驶座上下来,推开车门下车,露出酸溜溜的表情,“哎,这有男朋友就是不一样。”
苏锦夏抿唇笑得甜蜜,解释道,“我昨天没开车去他家,他家那不好打车,他就送我过来了。”
阮朝夕则笑着睨她一眼,“一大早上,吃柠檬了?”
向安然锁了车,把车钥匙扔回包里,“不管吃了什么,反正没吃桃花。”
阮朝夕飞了个眼波过去,“你有没有想过,你最近不来桃花的原因,也许是有朵大桃花挡在了你面前。”